伍悦儿扶了扶鼻梁上的粉色眼镜,幽幽地注视着沈言,说:“就那样,一直在发呆,跟她说话都没怎么搭理。”

    沈言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摸了摸脸,说,我有哪里不对劲吗,伍悦儿摇摇头,问道:“你跟郝安琪什么时候好上的,怎么都没听你提起过?”

    “就炒河粉那天。”沈言随口答道。

    伍悦儿心中的最后一丝希冀如镜子般彻底破碎,两人在一起这么久,感情依旧那么要好,看来在短时间内是没有分开的可能了。

    此时她不禁庆幸自己没有袒露心声,不然场面得多尴尬,或许连朋友都当不成了。

    然而庆幸的同时,更多的却是悲伤。

    关上门后,伍悦儿就这么倚靠在门房上,回想起和沈言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包括沈言幽默时的表现,思想方面的契合,陈珊妮那次丢钱,沈言轻描淡写的信任,带着她在海上纵意驰骋,电玩城,地摊套圈,以及今天在课堂上的杰出表现。

    不知不觉,那个人已经悄然占据她全部的心房。

    伍悦儿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可以那么强烈,甚至为了沈言,她在慢慢改变自己的性格,表现得更加温柔更有女人味。

    她明明可以感觉到,苍南之行开始后,沈言眼里跳动的火焰,沈言不是对她不来电,而是在刻意压抑自己的情感。

    现在她终于明白这种刻意压抑的原因了。

    不是不喜欢,而是因为郝安琪才不能喜欢。

    开学那天,如果她表现得不是那么粗鲁,或许两人早在一起了吧,哪还有郝安琪什么事。

    唉!且再看看!

    长叹一口气后,伍悦儿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房间。

    ......

    翌日,沈言一大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刚好上午没有课,沈言准备带着沈奶奶在杭城好好逛逛。

    难得来一趟,游玩一圈,回苍南后沈奶奶也好和那些老朋友吹吹牛,说乖孙怎么怎么孝顺,带着自己在杭城到处溜达。

    老人家嘛,最高兴的莫过于看到子孙们孝顺懂事,当他们听到老朋友发自内心地夸赞自己的子孙时,那种心情,当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那是一种充满着欣慰、自豪和感动的复杂情感。

    果不其然,当沈奶奶听到沈言准备带她外出溜达时,尽管嘴上说不用,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压抑不住。

    “要不叫上幼薇吧,她肯定还没在杭城逛过,多个人热闹些。”

    听到沈奶奶的提议,沈言不由感到一阵头疼,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先让鱼幼薇冷静一段时间比较好。

    于是沈言随便编了个借口,说鱼幼薇有事要忙,沈奶奶这才打消念头。

    杭城的初秋有些凉意,但阳光照在身上又镀上一层温暖的味道,天高云淡,恬静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