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叶倩柔的自尊心很强,正因为过去的黑暗经历,促使她用高冷的外衣伪装自己,不愿意任何异性了解,因为那些悲惨的事儿,一旦被知道,就可能引来嘲笑,如此一来,她没办法维系高冷女神的形象。

      哪怕是遇到有良知的人,对她抱以同情,叶倩柔也不会接受,她已经过了那种懵懂无知的年纪,在她看来,所谓的同情和怜悯画上了等号,而异性的怜悯,跟怜爱又难以分清,她特别排斥这个。

      所以不久前,叶倩柔说过一句,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一样能活的很好,这是一种对世俗的憎恶,她就像一根长歪的树苗,如果任由生长,很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不难想象,那天若不是春霞给我发了消息,第一时间赶来宿舍,她俩都会被玷污,就算把郝建阉了,甚至杀了他,也无法弥补她们心理和生理上的创伤,春霞可能还好点,她就是怕被我嫌弃,可叶倩柔不同了,按照她的脾气,搞不好就轻生自尽。

      这么说起来,她还要感谢我的借吊解毒,否则一旦她意气用事,命都没了,哎,现在我不小心说错话,就跟我翻脸不认人。

      想到她一夜的温柔,我并没有较真,男人嘛,应该要大度一点,就算要报仇,也等到下次床上较量,到时候就像之前对付秦婷那样,浅藏辄止,数次弄得她不上不下,叶倩柔还不得连连求饶。

      “哎,算了,你别生气啊,我就是随口说说,好好休息吧,我先走咯。”我打了声招呼,叶倩柔轻轻点头,见到我示弱,也没有说什么风凉话。

      其实这臭婆娘挺好的,昨晚在度假村,她的同学敬酒,叶倩柔都说什么来了大姨妈,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来,只是个借口罢了,叫我过来的时候,叶倩柔就略施小计,也不担心引狼入室,这就说明,她对我的认可和信赖。

      我刚下了楼,手机就响了,是茜姐打来的,“喂,怎么啦?”

      “耀文,你在哪,可以快点回来吗,你表哥发脾气在摔东西,呜。”茜姐的声音带着些季哭腔,透露着浓浓的无助。

      顿时我吓了一跳,“好好,马上就回。”

      哇擦,表哥昨天不是还在医院吗,难道提前出院了?

      拦了一辆出租车,飞快往家里赶,我特地多给了一百块钱,叫师傅开快点。

      本来十分钟的路程,只用了五六分钟,我冲上楼,推开门发现客厅乱七八糟,一地的杂物,表哥黑着脸,坐在沙发上抽烟,“干嘛摔东西啊,表哥!”我眉头紧锁。

      “问你茜姐!”他颇为不爽。

      这个时候,茜姐房间门开了,她勾着头,看到我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呵呵,耀文不在,没人给你撑腰是吧?现在他回来,给你壮胆了!”尽管绷带拆了,可他身上伤势未愈,这突然出院,恐怕故意给茜姐一个措手不及。

      听了这话,我心怦怦跳,怎么没见到二狗子呢,难道说,他悄悄告诉了表哥,我和茜姐亲热的事,真是那样,事情就麻烦了,但我又觉得,二狗子不是那样的人,既然答应了我,就会信守承诺。

      “哼,你这个无耻之人,就是趁着耀文不在,想办法欺辱我,等他回有什么不对?”茜姐反驳道,腰板也挺直了。

      “先别吵,你们到底咋回事啊。”我皱着眉头,有了虎哥的教训,表哥对我的态度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耀文,事到如今,也不瞒你,你茜姐怀孕没多久对吧,而前阵子我出差根本没回过家,这怎么能怀上呢,越想越不对劲,我跑去孙医生那里,正好他保留了报告,给我做了一个检验,你知道怎么了?这孩子根本不是我的!”表哥拍了拍桌子,气的额头青筋暴起。

      卧槽,要说无耻,表哥如果自称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明明他功能障碍,不能行房事,愣说成了茜姐出轨偷人,况且,这还是他的意思,为了谋取堂叔那笔钱。

      不过我随之恍然大悟,昨天在医院,茜姐不愿意去打胎,表哥就很生气,只是人多眼杂,家丑不可外谈,他今天提前出院,特地过来找茜姐理论。

      我暗暗好笑,表哥脸皮真是厚,自己阳痿不举,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一番话把责任推卸到了茜姐身上,之前茜姐不敢开门出来,就不停摔东西泄愤。

      幸好没有跟叶倩柔再来一发,否则有可能忽略茜姐的电话,从她的小脸,足以见得内心的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