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橘络在心里默念着,只待这些人靠近她就和月璃里应外合,先躲过去再说。

    就在李菊伙同几个娘们想动手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里正来了!”

    人群也默契的分开一条道来,好让里正进来。

    里正是什么?相当于是村子里的村长,管着一个村子里的事,最重要的是管着村子里田地的分配,大小事他都得过问着,既然说抓贼,那里正确实应该过来。

    大石村的里正是个干瘦的中年男人,方脸圆眼,除了头顶上的头发有些稀疏外,神情举止看着都有种不怒自威的架势。

    里正在来的路上就听牛二把事情给说了个七七八八,此刻看见了孟橘络,反倒有几分吃惊。

    这姑娘看着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白干白净的,到这种时候居然也不见她有慌张心虚的神情,怎么看也不像个贼啊。

    再者说她身上穿的可不是什么麻布衣衫,虽然衣料颜色朴素,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顶好的棉衣,穿这种衣服的人,还去偷东西?

    这个李菊,又在这里惹是生非。

    他沉了沉声,不去质问孟橘络,反而语气不善地对着李菊说道:“亮子娘,你这惹是生非的本事是愈发变本加厉了,人家好好的一个姑娘路过我们村子,你怎么上来就污蔑人家是贼。”

    那叫李菊的妇人显然没料到,平时最是公正的里正居然不向着自己村子里的人,向着外面说话,于是错愕地张开嘴,“里正大人,您别不是花了眼吧,这可是个外村人,大晚上鬼鬼祟祟的摸过来,能居什么好心?!”

    人群中的人听完也是一阵诧异,他们更相信李菊说的,但是心中也没了一开始的笃定,不免也开始怀疑起来。

    “光听你的一面之词,白的也被你说成黑的,让这姑娘自己解释,我们大石村一向是有好名声的,不能放过一个坏人,肯定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里正背着手,把脸转向孟橘络。

    没想到这个里正竟是个明事理的,刚才这里还没有一个人肯听她说话呢。

    孟橘络扫视一圈,然后将视线定格在那个挑事的李菊身上,一字一句的说道:“说来也是冤枉,我刚搬来此地,东西还没来得及置办,就想着今夜跟这位嫂子借床被褥,哪知,她上来就问我住哪,得知我住在河对岸一个人的故居后,以为我是那人的亲戚,不仅不借东西,还用污言秽语针对我,还诬陷我偷东西。”

    一听说这姑娘住在河对岸,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对着李菊说的话也并不相信了,村里人大都知道她的脾气,凡是和那个人扯上关系的,李菊都得往人家身上泼脏水。

    “你,你刚才不说,里正来了才说,怕不是想装可怜,骗过里正吧,我跟你说,你这种人我以前就见过,哼,你可不吃你那一套!”

    李菊被孟橘络说穿,心中也虚了不少,她拽住自家男人的胳膊,想让他给她撑腰,就是作个证也好。

    “我刚才说?怕是嫂子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吧。”孟橘络摊了摊手无奈道。

    李菊家里从一开始就闷不做声的男人终于有动作了,他一把拉过自家娘们,面对的里正沉声道,“她又在作妖,里正大人您有大量,别同她一般见识,这事都是误会。”

    “什么作妖!姓王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李菊尖锐的声音聒得一旁的孟橘络耳朵都疼。

    里正自然也没忘记孟橘络的存在,看向她想问她的意思。

    “小女初来乍到,日后也是要和大家相熟的,既然是误会一场,那我再计较倒显得我小气了,既然如此,就不伤和气了。”孟橘络落落大方的回答。

    里正满意的点点头,继而眼神示意李菊家男人,把人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