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宗情许是被玉蝶衣欺负的怕了,再也没有提起送玉蝶衣出城的事情。但是,两个人的关系也就只限于那个样子了。

    宗情很少主动出现在玉蝶衣的面前,也从来不限制玉蝶衣的自由。他对玉蝶衣的态度不像是亲密的人,更像是处于冷战期的老夫老妻。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谁也不理会谁,谁也不过问谁。

    只不过,两个人在某些事情上却是达成了统一,每逢白日休息,必会出现在彼此的面前,一尝那蚀骨沉沦的放纵滋味儿。

    当暮离抵达女娇城的那一天早上,玉蝶衣原本是在外喝了一整夜的酒,借酒消愁。

    三日前,玉蝶衣把宗情惹生气了。

    原因是她在去看宗情的路上发生了一点小意外,遇到了一名女子正在欺负一个小侍者。

    小侍者衣衫凌乱,脸上被煽了好几巴掌,嘴角都流出了血迹,双眼含着泪水,被那个女人逼退到了假山旁。

    玉蝶心肠柔软,不忍心看着那名侍者羊入虎口,就一时手欠,把那名小侍者给救下了。

    在女娇城内,男人本来就处于弱势,她日行一善,总归是好的吧?

    玉蝶衣救人之后,心情很美丽。她觉得老天爷看在她这份善心上,一定会让她说服宗情,早日跟她离开女娇城。到时候逍遥江湖,做一队神仙伴侣。

    然而,理想总是美好的。

    那名侍者把她当成了救命草,扯着她的裙尾不放,生生的跟到了院子里。

    正当她在考虑如何处理侍者的时候,宗情刚好提前处理完事务,返回她们两个的房间了。

    于是,三人相对,六目震惊。

    一人哭,一人尴尬,一人愤怒!

    那名小侍者一看到宗情吓人的表情,哭得更加厉害了,双手抓着玉蝶衣的裙摆紧紧不放。

    他‘扑通’一声跪下了,给玉蝶衣来了一句:‘玉小姐,求求您不要丢下我!’

    “……”有生以来,玉蝶衣第一次认识到大写的‘尴尬’怎么写。

    她很担心会往日重现,急忙抓住宗情的手臂,想要解释这件事。

    宗情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声音冷的像是冬季里的冰花:“玉蝶衣,这就是办得好事?”

    “不是我,先听我说,”玉蝶衣着急的解释,但是话说一半就被宗情打断了。

    “闭嘴。”宗情怒斥了一声,转身一脚踹开了那名小侍者,指甲片迅速疯长着,划向那名小侍者的脑袋:“混账!连本城主的女人也敢染指?”

    “玉小姐,救我!”小侍者吓傻了,一下子瘫倒了。

    玉蝶衣抓住了宗情,将宗情紧紧的抱在怀里,阻止宗情伤害无辜,“小情,别气,不是想的那个样子,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