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一说起这个,回忆起旧事,唐诗脑子又嗡的一声剧烈发疼,能回忆起来一些,可是又不能读取更多。她摔回床上,倒抽一口凉气,“抱歉,我最近记忆有缺损,记不起很多事情……”

    “记不起别记起了。”姜戚满眼心疼,“反正也不是什么好回忆,唐诗,你只要记得往前走,不要回头。”

    好友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唐诗点点头,随后又道,“你脖子上的吻痕……”

    姜戚脸色一白,随后伸手扯了扯衣领,发现扯不住,也干脆算了,苦笑,“你也明白,叶惊棠对我……”

    “他不爱你,凭什么伤害你?”

    唐诗眼泪都要出来了,“戚戚,等我出院,我们回去好不好?”

    “不可能的。”姜戚满眼的支离破碎,“叶惊棠今天能带我出来,是因为我跪在他院子里求了一天一夜。他下面还有保镖准备着把随时跑路的我抓回去,我,插翅难逃。”

    插翅难逃。

    她就是叶惊棠手里的最低劣的玩物,男人毫不在意地尽情侮辱她,把玩她,将她困在自己的手掌心,这辈子,哪怕捏碎了,也不会让她逃出去。

    姜戚红着眼眶对唐诗道,“我能来看你,已经很幸运了,我不敢逃,诗诗,他要伤害我身边的人,我根本不敢……”

    被人捏住软肋的痛苦唐诗也经历过,她记不起来,可却本能地感同身受这种痛苦。唐诗看着姜戚瘦了一圈的脸,“多吃点,不能委屈了自己。”

    “我现在这幅样子,无所谓委屈不委屈。”姜戚含着眼泪笑了笑,“等到叶惊棠哪天玩腻我了,我就彻底自由了。”

    唐诗和姜戚都哭了,她们都是不幸的可怜人,在一段悲苦的感情里辗转,得不到救赎。

    后来叶惊棠上来的时候,身后跟着薄夜,唐诗和姜戚同时摆出一副防备的姿态看着两个男人,叶惊棠冷笑,“怎么,怕我?”

    这是自然是针对姜戚。

    姜戚颤了颤,唐诗握住她的手,她回眸对着自己好朋友扯着嘴角笑了笑,随后站起来,“不敢,叶总,您回来了。”

    “嗯。”

    叶惊棠看了眼唐诗,淡漠道,“恢复怎么样了?”

    唐诗一怔,才知道叶惊棠在问自己,只能道,“嗯……还行。”

    “走吧。”

    叶惊棠又露出那种嘲讽的笑容对着姜戚,“该看的也看了,该聊得感情也聊完了,戚戚,我们该回去了。”

    唐诗察觉到姜戚哆嗦得厉害,她分明是极为害怕叶惊棠的,却不得不屈服于他。

    她害怕叶惊棠再这么逼姜戚下去,哪天她真的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然而姜戚站起来,瘦削的背挺得笔直,她不能死,叶惊棠说了,再敢玩假死,就把和她有关的人都虐得生不如死,姜戚不敢,她只能强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