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这是他可以随意做出来的,可是现在……竟然是另外一个男人对韩轻烟做。

    尉辛心里能不酸吗,都快酸死了,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舅舅。

    尉婪用意味深长的眼光看了尉辛一眼,能够捕捉到他的情绪不稳定,想着尉辛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容易将一些想法写在脸上,还是需要一些磨练。

    不过,也好,至少这样会清晰表达爱意。

    而不是像他。

    手里攥着红酒紧了紧,尉婪将自己内心的思考压了下去,随后将红酒递给了唐惟,“开吧。”

    “十五万一瓶。”唐惟不愧是行家,一眼就看出来了尉婪带着什么酒,“看来尉婪舅舅家里的好酒不少吧?”

    尉婪勾唇笑,“怎么,想来我家了?”

    “下次我们深入交流交流。”

    唐惟将红酒拿去了厨房,随后动作熟练地开始拆,一边的苏颜对着韩轻烟说,“轻烟,你打算和尉辛这样下去了吗?”

    “我也不是没想过。”韩轻烟瞄了一眼边上和尉婪聊天的尉辛,低下头去,“以前总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顾河,现在才发现,是尉辛更重要。”

    “你确信你对尉辛是喜欢吗?”苏颜认真地说,“如果是的话,不妨给你们两个人都一个机会,至少别蹉跎了你们的爱意,有些爱,现在存在,以后或许就没了。”

    有些爱,现在存在,以后或许就没了。

    韩轻烟怔怔地看着苏颜,她一定是经历了太多,才能够说出这些的吧,毕竟现在这个时代的世人热爱发誓,喜好将一辈子挂在嘴边,就仿佛在感情里不带上“永远”这两个字,就是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殊不知这才是轻狂和亵渎。

    大家都在自欺欺人地演一场戏,似乎唯有永恒的爱意才配得上称之为爱,而别的一切便被他们踩在脚底,越是这样,越是害怕。

    越是害怕,越要发誓。

    可是苏颜却能清晰知道,爱意是会消失的。

    几个姑娘和几个小伙子分别坐在了两边,大家各自说着悄悄话,没想到先喝多的竟然是榊原黑泽,他扑通一声就这么直接倒在了沙发上,倒是把对面的洛悠悠吓得从沙发上站起来,“他怎么了?”

    “最近劳累加上喝了酒……”

    唐惟伸手去探榊原黑泽的鼻息,“没死,问题不大。”

    “喝多了吧。”徐圣珉在边上看着说,“最近榊原黑泽都不出去喝酒蹦迪了,跟改邪归正了一样,太可怕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洛悠悠眼神闪了闪,然后走上前来,她自己是不能喝酒的,毕竟孩子还在,只是榊原黑泽最近也跟着戒烟戒酒了,如今难得碰头,喝得还是名贵的红酒,想来是贪杯了。

    她去碰榊原黑泽的脸,“你没事吧?”

    榊原黑泽在洛悠悠的手掌心碰了碰,像是小狗一样,嘟囔着,“我还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