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俊杰们顿时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

    如果说张小卒和牛大娃粗俗的吃相他们咬咬牙勉强能接受,可张小卒吃完菜还要端起盘子喝菜汁这个动作,实在让他们不能接受。就更别说牛大娃公然伸出舌头舔盘子的恶心动作了。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又有人猛摇折扇,怒不可遏地喝道。

    啪!

    牛大娃气不过,拍案而起,虎目怒视那人,刚要说话,却被张小卒出声叫住,道:“都不认识他们,何必与他们置气?再者

    说,斯文这玩意,不能吃不能喝的,辱就辱了呗,要它何用?”

    “你说的好有道理。”牛大娃冲张小卒竖起大拇指,心里的怒气一下便消了,坐了回去。

    “出去!”

    “你们两个给本公子出去!”

    “本公子羞于与你们两个不懂礼节的蛮夷同席共餐!”

    那人听见张小卒听描淡写的话,竟然把斯文和吃喝相提并论,这是何等的无知和荒谬,当场就怒了。拍案而起,震的案上杯碟乱蹦,冲张小卒和牛大娃歇斯怒吼。

    “有狗在叫,怎么办?”牛大娃又怒了,不过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向张小卒征求意见。

    “我记得状元说读书人和狗叫犬,狗叫为犬吠,所以你应该说‘有犬在吠’。”张小卒一本正经地说道。

    “靠,神经病!”牛大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们你们两个无知的蛮夷小儿,竟敢骂本公子是狗?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折扇男羞愤大吼。

    “放屁!”牛大娃瞪眼怒怼,道:“是犬,不是狗!”

    “你”折扇男拿折扇指着牛大娃,牛大娃歪着头,眼角斜睨着他,笑么嘻嘻的,一副无赖嘴脸,好似再说“你能把我怎么样?”,折扇男气得浑身直哆嗦,猛然喝道:“本公子要和你决斗!读书人的尊严不容践踏!”

    “靠,神经病啊你。”牛大娃没好气地一甩手,收回目光转过头,道:“懒得搭理你。”

    “你你你”折扇男指着牛大娃,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遇到牛大娃这种蛮横不讲道理的,他似乎一点招都没有。

    “文茂兄,切莫生气,气大伤身。”坐在房间东侧的一个蓝衣男子忽然站起身,朝折扇男拱手作礼,道:“遇到这种蛮夷粗俗之辈,不如让在下与他讲一讲道理。有些人文理不通,必须得和他讲武理。”

    折扇男神色稍缓,朝蓝衣男子拱手回礼,道:“那就有劳力言兄了。一定要让他们明白,咱们雁城礼仪之邦,而非蛮夷之僻壤。”

    “文茂兄请坐,一切交给在下。”蓝衣男子点头应诺道。

    “力言兄,好好教育教育这两个野孩子。”

    “对,让他们为自己的粗俗付出代价。”有看不惯张小卒和牛大娃的当即出来附和。

    “今天是长空哥哥的头日,大家最好以和为贵。”一青衣女子神色忧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