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沈云飞只觉得自己要喘不上气。

    感觉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夹住,下半身麻得几乎要脱离神经控制。

    他勉力睁开眼,发觉前胸埋着个脑袋,乳首附近麻酥酥的,被气息一遍遍吹拂。

    江畅然还在睡,好像疲惫了很久终于有场好眠,安安静静的,呼吸均匀的洒在他胸口。

    沈云飞用手把江畅然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轻轻支开,总算让呼吸松快了些,不然肯定会被这人慢慢箍死在床上。

    他边微微扭动双腿,一点点缓解被对方两腿压着交织的酸麻感,边在心底吐槽:难怪上次能梦见八爪鱼,江畅然这睡姿也忒缠人了些。

    沈云飞低头看着江畅然的发旋,认真思考起自己和对方的关系。

    虽说和江畅然见面次数不多,两人在床上度过的时间比站在地上的时间还长,但对方起码是个十分合格的床伴……恩,长得帅身材棒,活儿也好,还总在适当的时候出现。

    而且江畅然给自己送过草莓蛋糕,也许是对方细心留意到了那天房里的那块蛋糕,也许只是碰巧偶然,但这无疑是巨大加分项。

    沈云飞捏了捏眉心,继续思虑起来:现在工作还不稳定,可能马上就面临失业。

    如果工作收入稳定下来,那么谈个朋友似乎也不错。

    表白的话,等把那个昙花标本做好,即便万一不成功,至少要好好回礼。

    唔,S国现在的同性婚姻法案好像还在讨论过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公布结果,也许要去留意一下。

    还好家里有弟弟沈天翔,父母期待的传宗接代重任不至于让自己一个人承担。

    沈云飞脑子越想越乱,脸越想越红,不知不觉间用手抓揉起江畅然的头发。

    然后他就看见怀里的男人缓缓抬起头来,眉头似皱非皱,黑眸中有丝难得一见的茫然。

    “呃,醒啦?”沈云飞不好意思地移开玩弄别人发丝的手。

    江畅然半撑起身,向上挪动,把沈云飞按进怀里,沙哑磁沉的嗓音喃喃道:“再睡会儿。”

    沈云飞可睡不着了,他明显感到一根粗热又坚硬的东西抵着自己。

    再这样抱下去肯定会擦枪走火,可今天是周一,社畜要上班。

    虽然那个班估计上完这周就没下周了,但在没有交接前,他绝不能被公司抓住扣钱的把柄。

    正当他考虑从哪下手推开比较好时,床头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忍着腰酸,沈云飞拧身探上去摸手机,一看,是弟弟沈天翔的电话。

    “喂?哥,你在哪呢?怎么才接电话?!昨天让你吃完饭回家发信息的事,你忘了吧?”

    沈云飞心里有鬼,语气慌乱:“昨天……我,我那什么,喝多了,到家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