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紧紧抱住想要挣脱的肖乐乐,凑到她耳边说:“别闹,你是想把人都闹来吗?我可不怕的。”

    肖乐乐没动了,这骄傲的帝王不怕,她怕。她可是这位帝王的经纪人,得精心将他的形象维护好。

    麻蛋,刚刚真是瞎操心了,还担心这混蛋心理健康受到影响,谁又来操心她这个经纪人能不能扛得住。

    肖乐乐气呼呼地小声质问:“不是说好了不许来月明宫吗?你这半夜跑来干什么?”

    “我想你了。”

    “你是明君,不是昏君,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白日里,我努力成为你眼中的明君,可现在我也不是一个昏君,我只是你的夫君。”

    肖乐乐再次懊恼,觉得自己之前是被猪油蒙了心。这混蛋哪里是只有大月,只有天下的人。这人也是有他的私心的,还是个想得出做得出的混蛋。

    肖乐乐生气地伸身掐了他一下,说:“可你明明有答应,在没处理好后宫之前不来月明宫的。”

    “我知道,可我真的想你,想着睡不着。我就想抱抱你,一会儿天不亮我就走。乖,睡了,再不睡我便做些别的事。”

    “你敢!”肖乐乐话音刚落,便被江知往怀里带紧了些。这个动作让她发现了一些不太好的变化,吓得赶紧闭上眼说:“我睡了,睡着了。”

    江知轻笑着亲了一下肖乐乐的面颊,没再说什么,紧紧拥着肖乐乐,随她一起入梦。

    肖乐乐醒来时,她身边早已没有了江知的身影。她睡醒的这个时晨,江知都上朝许久了。

    今日朝中并无什么大事,但下朝之后,江知却仍有不少事要去做。

    其中一项,便是召郭宝华进宫。据秦简所说,郭宝华近日递了不少科考舞弊的线索去御史台,他要约他来见上一见,看看他到底为的是什么?

    郭宝华是个不怕事的人,却很怕夫子。以前在南山书院时,全靠他的宝弟帮他应付夫子。后来他离开南山书院了,没了夫子管他,可又有了长官。

    他不敢同别人讲,他不怕上阵杀敌,却怕面见长官。今日他要见的是他长官的长官,是这大月最大的一位。他心里虚得很,不知道要怎样才好。只能反复在心里说着以前他宝弟给他说的话:“怕个球,夫子也是人,皇帝也是人。”

    可越说越怕,候在门前的他远远看着皇帝走来,头都不敢抬了,恭敬地弯腰行礼。见那龙袍从眼前行过,他又低着头跟上进入了这帝王的书房。

    刚要下跪行礼,便听得一声“免”,他又规规矩矩地立在那里。

    “郭宝华,抬起头来。”

    “微臣遵旨。”即使再怕,郭宝华也还是抬起了头看向帝王,谁知抬眼一看,却是一个熟悉的人,他惊慌地叫道,“表哥?!”

    “大胆。”余公公的声音在一边响起,陛下那里有这样粗傻的表弟。

    郭宝华吓得一下跪下,连连说:“陛下恕罪。”

    江知看了余海生一眼,没见着这是个傻的胆小不经吓吗?难怪肖乐乐讨厌这跪来跪去的事,虽说是能立威,可真的很耽搁时间。

    再次恕了郭宝华的罪,免了他的礼,让他起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