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还是个懂行的不成?

    也不对啊,这个村子看起来就很穷,自小在这儿长大的舒燕,哪会真的懂行?说不定只是她想要的价格刚好就是这个而已?

    “能不能行,你给个准话,别浪费彼此时间。”见闫宣霆不开口,舒燕眉头一皱,满眼都是对浪费时间的不悦。

    闫宣霆看向齐球球,齐球球立马抬头看横梁,明摆着是不会帮他的意思,他看封景安更是没用,毕竟封景安又不傻,怎么看,封景安也不会站在他一个外人这边,去下自个儿媳妇儿的面子。

    他只能试图尝试挣扎,“也不是不行,就是这个价吧,能不能少点?龟雕跟葫芦雕大小不一样,不能以同等价格论。”

    “那还是让球球重新再给我们找个愿意接受这个价格的商人吧。”舒燕摆了摆手,径直走过去,将龟雕收好,一副‘就是这个价,没得商量’的样子。

    闫宣霆:“……”

    “闫兄,这一百二十两于你而言也不算贵,但错过了我们景安亲手做的东西,你可是要抱憾终生的哦,所以,你考虑清楚了再决定啊。”齐球球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得很开心。

    闫宣霆瞬间就很有一种想暴打齐球球的冲动,他幽怨地盯着齐球球,“齐公子,在下没得罪过您吧?”

    “呃?没,没有吧?”齐球球还真开始认真回想起曾经,闫宣霆有没有得罪过自己。

    见状,闫宣霆脸色一变,“绝对没有,齐公子你不要继续往下想了,那什么,一百二十两,我要了!”

    言罢,他干脆利落地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再数出二十两的碎银递给舒燕,速度之快,就怕齐球球想起什么,为了报复他,给舒燕起哄再抬价。

    齐球球一脸遗憾,“这就银货两讫了?我还想着一百二十两有点少了。”

    “不少不少,齐公子你可不能公报私仇!”闫宣霆怕了齐球球,当年相识时,嘲笑过齐球球是胖子的事儿是他的错,但他也受到来自齐球球的报复了,现在他一点儿也不想旧错重提。

    齐球球脸上的遗憾之色更浓郁了几分,“真是可惜了,我倒也不是想公报私仇,就是想起了点不太愉快的事情,心里有点不舒服呢。”

    “……我的人就在后头,一会儿等他们来了,东西我就今天带走了。”闫宣霆聪明地无视齐球球的话,他什么都没听见。

    什么不愉快,什么心里有点不舒服,他什么都不知道!

    “哼!”齐球球瞪了闫宣霆一眼,姑且就看在他不叽叽歪歪,干脆给银子的份上,不跟他计较了。

    当年仇当年报,可一点儿也不妨碍他日后拿来威胁闫宣霆,他这个人呢,忘性大,但真要想起某些事情也很快,不然今儿个闫宣霆也不能跟他一起出现在封家。

    一炷香后,闫宣霆口中的人驾着简易马车而来。

    许是觉得东西不太多,马车就只有一辆,然后是一个车夫,两个小厮。

    即便他们的马车是属于用来拉货的,但村里难得见着马车这种稀罕物,他们一路来封家,也就一路被围观。

    不过,这里的人只是看看,并未做旁的,他们也就没说什么。

    到了封家门前,小厮之一立冬跳下马车,上前敲门。

    “是我的人来了。”闫宣霆起身忙不迭地往外走,虽然封家那个奇怪的茶还挺好喝的,但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还是赶紧把东西运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