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修士赶来,见那血色画面,齐齐拱手俯身,无论东华一脉,亦或帝荒一脉,她,都对得起苍生。

    唔...!

    太古路上,帝荒猛地捂了胸口,不知是伤的,还是痛的,嘴角鲜血淌溢,望向的是苍缈,好似能隔着无尽虚无,望见诸天,望见他的徒儿。

    有一种印记,刻在白芷的身上,如今印记已毁,他的徒儿,也已葬灭了,世间唯一一个,与月殇同等血脉的人,身毁神灭,烟消云散了。

    “芷儿,你会怪师尊吗?”

    帝荒轻喃,眸中有泪,那是他的徒儿,同样被他视作孩子,是他一手抚养她长大,偏偏,肩负了一个该死的使命,冥绝是个牺牲品,他的徒儿白芷,又何尝不是,自她有凤凰血脉的那一瞬起,便注定了她的宿命。

    “又来了。”

    红颜轻语,把他从思绪中拉回。

    帝荒收眸,燃灭了眸中的泪水,豁的起了身,四面八方,皆有魔煞汹涌,卷着一尊尊天魔帝、厄魔帝、第一脉大成圣体,又成包围圈,隔着老远,都能见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庞,舔着星空舌头,眸子暴虐阴森,如一头头恶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一副不将他们诛灭,便不算完的架势。

    轰!砰!轰!

    很快,大战又起,被群殴的一方,还是诸天的三人组,被打的近乎身死道消,轰隆声响彻整个昏暗天。

    轰!砰!轰!

    太古路有大战,诸天亦有轰隆。

    冥绝战死。

    白芷战死了。

    红尘与六道,还在血拼天魔帝。

    “怪胎,什么怪胎。”

    第一天魔帝神色狰狞,帝躯已残破不堪,对面的六道,太诡异了,明明无神智,却时而有清明,每到那几个瞬间,那个浑噩的小准帝,战力便凌驾他之上,一次次打的他爆灭。

    “怪胎,什么怪胎。”

    另一方,第二天魔帝也在低吼。

    六道诡异,红尘也同等的诡异,不属这个时空,都在浑噩状态,这都没啥,但每有一瞬清明,便比帝道还强悍,所施之仙法,所用之神通,所演化之禁忌,都远非他们可比。

    噗!噗!噗!

    刺目的血光,频频乍现。

    两帝在喋血,红尘六道也一样,伤的比帝还重,毕竟,他们并非时刻都在清明状态,逆转时空的反噬,不允许他们有记忆,也不允许他们有清晰的神智。

    轰!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