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婉兮说的脂玉瓶子,那是绝口不提,且神色平静,早已经没有昨晚时候惶恐的样子。

    也不知白怜是在长菁宫用了什么好东西,脸已经不肿了。莫约还有些红,抹了一层厚厚的粉,衬的她整张脸死白,有种鬼魅的既视感。

    悠然抬眸,乍然一下,赵婉兮倒还被吓了一跳,随即淡定,看着白怜镇定自如的模样,眉梢微动。

    心下差不过已经断定,应该是欧阳华菁给她说了什么,助长了白怜的底气,是以,赵婉兮也没再绕弯子,当面直言。

    “本宫记着你昨晚说过,曾看到皇上夜夜宿在长菁宫内?便是连本宫去东宫那日,也照样如此?”

    既然明着就是来找事情的,赵婉兮自然不客气,一开口就是重头戏。听她这么直接,白怜神色稍稍一僵,又极快地恢复了正常,做出她标志性的动作来。

    拿着帕子抬手捂在唇边轻轻柔柔地笑了笑,面上只有懵懂的无辜。

    “娘娘这是什么话,妾身何曾说过这些了?前些日子妾身身上伤着,一直不得起身,哪里有机会去长菁宫,见着皇上跟丽妃娘娘如何?

    莫不是是旁人说的,您……记错了罢?”

    这是在影射她未老先衰老年痴呆了?

    很好,果真是胆子大了,当着她的面儿,都敢信口雌黄起来了?

    不论是话语的内容,还是一举一动的细节,都看的赵婉兮冷笑不已,也懒得再跟她废话,一记眼神示下,吩咐的干脆果断。

    “如此么?那大约就是本宫记错了罢。不过另有一事本宫倒是记得清楚,那天本宫设宴你可是戴了一支金蝶簪子?不巧,本宫胞妹曾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觉着可巧。

    不知白婕妤能否拿出来,让本宫睹物思人一番?”

    白怜到底还是城府有限,再次听到蝶舞金簪,脸色果然就微微一变。随即又变成诡异的淡定,依旧还是笑的无知。

    “有吗?怎么妾身都不记得了?”

    这人是装傻装上瘾了不成?

    闻言,赵婉兮眉眼一冷,这次可没逛着她。

    “既然白婕妤不记得了,那么你们就一道帮着去找一找罢。本宫胞妹死的突然且冤枉,若是能有相似的物件让本宫留作念想,那也是好的。”

    她是皇后,这明月阁里里外外都是她带来的人,故而随着赵婉兮一声令下,宫人们哪有什么迟疑,当真就动起手来。

    动作之突然,让白怜忍不住就有些懵。

    原本听到赵婉兮口口声声的,一句一个胞妹的提,白怜额头上的虚汗就不住地一个劲儿往外渗,这会儿又见她猝不及防地下令让人搜自己的住所,白怜到底还是没能稳到底,一下就有些慌。

    着急之下一步往前,急急出声,嗓音都有些劈叉了。

    “便是皇后,也该遵守规矩才是,你现在这样不分缘由地让人搜妾身的住处,岂不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呵,你可是觉着,本宫没有这个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