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承想一而再再而三连番受辱,刀架脖子没有不怕的道理,但没人敢在天子登基在这几日杀人,也是流传许久的道理。

    他心一横:“有本事你砍死老子!”

    这就是再想看戏,也得出声劝劝,否则一道喝酒的,到时候论下来都得出事。

    “哎呀,王公子张统领,二位这是喝急了不是,好好的,舞刀弄剑多吓人呐。”

    “张统领,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

    ……

    那边劝得火热,这面门前却是三口沉默。

    裴铭和纪眠山神情出奇的相似,只有裴晏一人,他看不大清现在场上是个什么情况,也碍不着他瞳孔地震。

    这剧情,拐了个九曲十八弯,又拐回来了!

    他原本以为因自己改了事件点,那剧情波折起伏也有自己的锅,本想回去之后跟季平辉商量着把王奇那门客绑了。

    这还没等自己进去,两人真打起来了。

    裴晏手腕停止挣扎,静静凝神听,一堆人劝得火热,还是没听见那门客怂恿的声音。

    不禁暗暗皱眉。

    拐回来了,又没完全回来。

    气氛正火热着,纪眠山冷不丁侧耳过来,任由帷幔挂于自己脸上。

    “热闹好看吗?”

    那股子檀香味顺着帏帽缝隙,攀着肩臂一路窜到裴晏鼻子里,他才发现这狗东西居然还没撒手!

    “你……”

    “王员外大抵。”裴铭才开口,那边倏地静了,他平平缓缓接着说:“大抵是瞧不太上本王。”

    他说话语调总是这样,含着笑轻轻柔柔。

    裴晏亲自鉴定过,宫里目前为止见过面的,歪瓜裂枣不大可能有,其余跟老皇帝沾了点边的,哪怕猫猫狗狗都得带点超俗长相。

    这三王爷乐意笑一笑,那便是热情美艳。这三王爷若是平了眉,那就冷如寒山月。

    这是多年宫里磨出来的性子,凡开口前都得笑一笑,所以他突然这么冷下来,才更显突兀。

    也不知是哪位仁兄,卖好道:“王爷说笑了,他哪敢呢,就是几杯酒下肚没个轻重。”

    裴家几兄弟,大哥征战在外最是威风,三哥活在风月场,四弟做了个傀儡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