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直过的很惬意,但因为众人都猜测他的来头极大,所以即便他没有疾言厉色,步步紧逼,但还是给县长侯鹰与县财政科的一干公务员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这不,没过几天,县财政科的科长就是顶不住了。

    侯鹰见这个科长摆出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式,也是不敢拿身份压人了,只能想办法尽快把窟窿补上。

    然后左思右想,觉得上次儿子去灵闸乡得罪了郑直,现在的那个厂子是不能再经营下去了,不然郑直想要对会自己,儿子在金石县光明正大的经商,就是一个天大的把柄。

    不如把厂子卖了,再加这些年的存款应该够把自己挪用的公款,以及市里那个老领导差下的数额给补上了。

    于是他当着县财政科科长的面,就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什么?你要我把厂子卖掉?”

    侯金显然并不想这么做,把厂子卖了,他以后用什么方式去接县里的工程赚钱呢?

    没有了钱财来源,他日后又怎么花天酒地?

    “嗯,我这里遇到点困难,你尽快把厂子出手,我急等着钱用。”

    “可是老爷,这个厂子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侯金显然并不想用自己的钱去帮他老子填窟窿。

    侯鹰顿时就是一瞪眼,“没我老子我,你能建的起厂子来?不是打着老子我的旗号,谁会把工程包给你?这个时候你来跟老子算的这么清楚?

    我告诉你,要是老子我倒台了,你小子就屁也不是了。”

    “哦。”眼见父亲发火,侯金顿时不敢说什么了,而且他也知道父亲说的是实话,真要是父亲倒了台,那他这个县长公子哥以后就什么也不是了,别说还想要包工程了,以前得罪过的那些人不杀上门来就不错了。

    “算了,卖厂子的事情由我来联系买家吧。”

    因为担心郑直哪天就会发飙,所以侯鹰生怕拖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决定由自己出面把厂子给卖了,身为掌管金石县经济建设的一县之长,他在商界的人脉还是有一些的。

    至于儿子那个皮包公司值多少钱,他也心里有数。

    挂断电话后,侯鹰就是接连给几个商界的朋友打了电话过去,然后商量好明天上午见个面再商讨一下那个厂子卖多少钱。

    侯鹰并不是个清廉的官员,家里的存款有不少,想了想,他让这位科长在他的办公室里等着,他则坐车返回了家中,然后让一脸疑惑的妻子把存折全部拿出来。

    闻听丈夫要把钱全部取走填窟窿,侯太太自然是不乐意了,不过她也晓得厉害,知道能把丈夫的官位保住,才是最重要的。

    侯鹰借着几个项目的名义,把家里的存款提出来,然后再以现金的方式打到了县财政科的账上,虽然还是不够,但这些钱也能让县财政科的科长拿给郑直一些,暂时将郑直给稳住了。

    果然,郑直拿到钱后,脸上有了笑模样。

    不过还是表示,如果不把钱凑齐,他是不会离开的。

    县财政科的科长连连答应,说最迟再过三天,就把余额凑齐,交给郑直。

    这位科长说话算数,在三天后,果然将侯鹰卖厂子的钱全部打到了灵闸乡的账户之上,不过钱仍然是不够,而这些那位科长则态度强硬了一些,说县里已经把县里挪用的那部分拨给了郑直,至于差额,郑直得去市里甚至是省里去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