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殊晚上睡觉有抱着人的习惯,之前往往大多数都是楼隐,如今连着几日,都是和楼炽一块睡的。

    睡前那些纠缠暧昧,紧贴摩擦,无关性欲带着甜蜜的东西,都被他拿去给弟弟了。

    “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会!”委屈焦虑夹杂到一块,楼隐下意识吼出声来,眼眶跟着就红了。

    吼完又后悔,转头气冲冲继续向前。

    他鲜少这么情绪外露,连楼炽都愣住了,末了自己也不知道那儿来的一阵心虚,以至于追上去的步伐都慢了一些。

    遥遥走了湖边,才发现楼隐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楼炽蹭着凑过去才发现他看向别处,目光所及是湖心亭里的人。

    距离稍远但也能看清,坐着是简殊,站在一侧的只有个背影,也大体能看出来身形不错。

    一身月白衣裳,腰身束的细细的。

    简殊唇角勾起来朝他笑,那人就没骨头一般跪去了地上,娇娇俏俏的半抬头,手伏在人膝上动作,像是揉捏。

    楼隐再看不下去,猛地转了个身,和楼炽还没来得及藏好的凶狠表情撞了个正着。

    “哈…三叔叔的楼萦堂弟…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他哥的下场竟然没让他收心,胆大妄为成这样,也不怕哪天出门倒霉,跌个跟头死无葬心之地…”楼炽语气淡淡的说这种话,即使楼隐也一样愤怒,也不得不斥他一声。

    “楼炽!”

    “别做不该做的事。”楼隐警告他,自己心里对三叔父那支的耐心也是一降再降。

    父辈本就心术不正,带出来的孩子不论其他,人品便头一个不过关。

    简殊身边不是没有其他人,但楼萦这样的货色不比别人,别说侍候,根本不配入他的眼,更何况还是青天白日,这样明晃晃的凑上去讨媚。

    说到底,还是家里管束太松,楼隐甚至有些后悔没有早早回简家去了。

    “你还要继续考虑冷静吗?”楼炽嗓子哑了,区别于楼隐的回避,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移开过视线,只不过焦点只落在简殊身上,其他人都忽视个干净。

    哪里还有冷静的空间,楼隐恨不得现在就回去准备着。

    “你来,过程里…不用管我。”

    楼隐大喘气的停顿,低低的应下。

    简殊傍晚还下了山一趟,再回来时天都黑了,屋里点了烛火,勉强照亮,摇曳着洒下薄光。

    他平时也很少出山门,乍见什么都有些意思,只不过久了也就那样。

    简殊兴致缺缺,要不是为了将就那两个,也不会拖这几天。

    一进屋就能听见粗重的闷闷喘息,简殊没理,自顾自上前倒了杯茶水饮,床榻上的声音更响了,还夹杂着布料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响。

    少年压抑忍耐的嗯哼越来越放肆,简殊静静听了会才提步缓缓上前,在床上看见了被子裹起来的一大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