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虚惊一场。”

    黎暮目睹了全过程,他明白为什么贺明礼选择对叶熹

    下手了。

    贺循了解贺明礼,同样,贺明礼也了解贺循。

    贺明礼这是找到了贺循的软肋啊。

    黎暮戒备地看了下周围:“贺哥,先带着人走吧。我们不知道贺明礼在哪,这里不安全。”

    贺循赞同,贺明礼现在在暗处,防不胜防。

    没有多想,贺循一把将叶熹抱起,许是感觉不舒服,叶熹不安分地动了动,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不自觉地埋首在贺循颈间蹭了蹭。

    几缕调皮的发丝蹭到了贺循的下巴,脖颈间带起痒痒的触感,鼻尖似乎萦绕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贺循喉头微动,他垂眸看向叶熹,只见她白皙的脸颊浮上粉色的红晕,此时此刻正安然地在他怀里睡着,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心安。

    时间似乎瞬间被拉长,又似乎短得不可思议,直到将叶熹放在后座,贺循心中霎时升起空荡荡的失落感,似乎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沉吟间,口袋里的电话铃声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号码,贺循嘴角那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淡淡笑意顿时凝固,他接通电话,沉声道:“喂。”

    贺明礼得意地轻笑了声:“亲爱的哥哥,你看起来很紧张哦。”

    贺循听闻,不动声色地四处张望了下,边说道:“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冲着我来。”

    “不。”贺明礼的回答斩钉截铁,“还记得你曾经教我怎么做论证题吗?这一次,我终于学会了。”

    他笑道,“我做对了这道题,找到了一个更好的,一个能让你痛苦万分的方法。”

    贺循眉头渐渐聚拢,不明所以,下一秒,手机里传来“滋滋”的嘈杂声,随即电话被挂断。

    夜晚的微风带着些许凉意,穿过周身,车窗倒影着贺循模糊的侧脸,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只那紧皱的眉头悄悄暴露了主人的心情。

    叶熹翻了个身,尚不知贺明礼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像是拉开了某种序幕。

    清晨的阳光爬进窗户,悄悄蔓延到地面,直到光线笼罩在酣然入睡的脸庞上,带来一丝暖意。

    蹭了蹭被子,床上的人才缓缓睁开眼,睡眼朦胧的,还带着几分酒醉后的迷茫,缓了几秒,叶熹猛地蹿起身,条件反射地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身上完完整整穿着昨天的衣服。

    松了口气,叶熹这才有心思打量身处的陌生房间,这是间客房,房间内装修简洁,除了床和衣柜没有多余的家具。

    这是哪儿?

    她昨天是怎么到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