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未定的小美人半坐在床上,蚕丝的薄被裹到了胸口,遮盖住半身春光。受伤的看着床下的登徒子。

    秦承薄唇上没有一点血色,睡衣扣子被扒拉的乱七八糟,宽阔的胸膛和狰狞的伤疤毫无遮盖的暴露在泛着凉意的清晨。

    他皱了皱眉,似乎忍耐着极大的痛苦,却是一句话没说,只抬起虚弱的手捂住了左肩。没有血色的俊颜映衬着翡翠般的眼眸更加魅惑,男人幽幽说道:“用完你就翻脸不认人了。”

    Alpha看起来可怜极了,像是一只被无辜迁怒的大猫。委屈的缩在床底下看着罪魁祸首。

    明明珀西心里是有自己的,可娇气的小玫瑰处处要和他赌气,既然这样,自己就帮珀西看清他的心。

    说着,秦承单薄的身体又晃了两下,更加摇摇欲坠了。

    一时竟分不清楚到底谁是受害人。

    狰狞的伤疤唤醒了旧日的恩爱。

    “阿承!”珀西顾不得其他,小心的把秦承抱在怀里,扶着他躺在床上,又在他背后塞了个柔软的枕头。

    带着茧子的手握住了珀西要按铃叫人的手,秦承把珀西的手捂在胸前:“不要叫人,以前留下的老毛病了,我躺一会就好了。”

    “不行,你都疼成这个样子了,必须叫御医过来看看。”说着珀西还教育男人:“有病就要早治,很多重病大病都是不注意早期症状,觉得自己皮糙肉厚,多喝两杯热水就能挺过去,结果到了晚期没法治,你就等着哭吧。”

    铁石心肠的小玫瑰不为所动,按下了床头的按钮叫人。

    秦承眼眸低垂,乖巧的靠在珀西怀里,似乎在闭目养神。

    珀西看着这样的秦承,心情像是天津□□花,又爱又恨,十分复杂。

    秦承,他少年时代唯一的友人,整个帝国除了太子之外,自己最信任的人。在硝烟滚滚的战场,和漂泊在浩渺星空的每一个雨夜,珀西都不自觉的想念那个斯文俊美的异国Alpha,秦承的胸膛温暖舒适,像他整个人一样,闻起来就很可靠。

    每次做梦到最后,珀西又会不可避免的想到那个冰冷的雨夜,锋利的刀刃撕裂了他的胸膛,而这柄能伤害的他剑,是他亲手递给秦承的。

    那天真冷啊,天上的雨怎么也下不完,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繁多宫的冰冷的大理石上。

    好痛啊~

    那个雨夜,他同时失去了最爱的哥哥和秦承。

    小王子背叛了他,猴面包树的根茎扭曲了整个星球,玫瑰的世界被毁灭了。

    每次从这样的噩梦里醒来,珀西都要恶狠狠的啃上三盘糖醋排骨解恨。

    胡渣一样的硬挺的短发扎着珀西的手掌,秦承眉头微微隆起,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异常痛苦。

    “是不是哪里又疼了?”珀西把蚕丝薄被高高拉到秦承胸前,又关切的摸了摸秦承的额头。

    秦承貌似虚弱的点点头,豆大的汗珠从侧脸滚落到鸳鸯枕上,他虚虚握住珀西的手:“老毛病了,一到阴天骨头就疼,恨不得拿刀把骨头挖出来。”

    看着珀西温柔的快要滴出水的眼神,秦承得寸进尺,低声诱哄着Omega:“你亲亲我,你亲亲我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