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勾了勾唇角:“行,我去交。”

    时遇看池树活蹦乱跳的,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下来,虽然他有个屁钱,还是硬着头皮附近at机用信用卡套现金,还在医院旁的小卖部买了最贵的冰棍,付完医药费将冰棍递给池树:“嘴上有伤,吃点凉的止血。”

    “多谢。”池树刚一笑,扯到唇角的伤口疼得嘶了嘶。

    “没跟肖成央家里说吧。”时遇拿过池树喝剩的矿泉水,身体居然没有丝毫排斥反应,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池树咬冰棍的动作顿了顿:“先不说吧,看恢复情况。”

    时遇点头,他知道池树怎么想,别人儿子的身体,作为管理者的他弄坏了肯定心里过意不去。

    再让对方的家人担心,那就更说不过去了。

    就像他这次出来见池树,大热天的穿着长袖,就为了遮住手腕上的血痕。

    “对了,刚才电话里我还没说出事,你怎么…”

    时遇叹了口气,那种恶心的晕眩感再度袭来,他从兜里掏出新寄来的木偶人盒子:“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池树看到白布下的人偶,怔了怔,竟是笑了:“卧槽,你这未婚夫是个手艺人,活儿挺好。”

    说着,他还没心没肺的拿起木偶放在脸边,转向时遇,“看,是不是特别像。”

    “……”时遇神情复杂的看着这小兔崽子,“你还笑,脸不疼啊?”

    “哦,疼的,”池树后知后觉的收起笑,继续把玩手里的木偶人,“这家伙是想弄死我吗?”

    “大概吧,”时遇将自己的梦境说与池树听,最后开玩笑,“他不知道,自己差点弄死了真的‘媳妇’。”

    “那可真是抱歉,我可没怎么容易死,”池树吃了最后一口冰棍,恋恋不舍的咬着棍子,“让他失望了。”

    时遇不置可否,只淡声说:“以后还是小心些。”

    池树看了他一眼,藏起眼里的好奇和笑意,转瞬又皱眉道:“大热天的,你穿长袖做什么?不舒服吗?”

    “这个…”时遇知道瞒不住,正想着如何解释,一个熟悉的身影穿过走廊又折了回来——

    “池先生,好巧,又在这里碰到。”折回来的人正是那个年轻民警,这次他身上是浓郁的消毒水味,估计刚从病房出来。

    不巧的是时遇脸盲,池树也脸盲,而这位年轻民警现在穿着便装,额前的刘海还松松的散了下来,比前两次见更显得年轻,甚至有点像高中生。

    池树望向时遇:“你认识?”

    时遇微微偏头,还没来得及想起来,民警尴尬的咳了咳:“那个,我叫宋北峥,是上次负责花店自杀案和茂林自杀案的民警…”

    他又补充了一句,“昨晚我们才刚见过。”

    见了第三次面,宋北峥才正式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