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里里外外瞧了个遍,根本没发现徐治家里可能藏匿第二个人的线索,松了一口气:“可能是我这两天忙晕了,错了就算了,我走了。”

    徐治哪能让他这么走,硬是拉着他问:“你刚刚是不是喝酒了?还开着车过来的吧?发酒疯发我这里来了。”

    周霖一点酒都没碰,他无奈道:“撒手!一起吃饭,我喝没喝你没看见?别叽叽歪歪的,还不让我走了。”

    也不知道谁跑人家里闹一通,还倒打一耙了。

    徐治坚决不松手,强硬道:“你是什么宝贝吗?我哪能时时刻刻盯着你,看你喝不喝酒。你非要走的话,我给你找个代驾送你回去。”

    两个人纠缠半天,徐治祭出杀手锏:“你就这么出去,出了事,这不就成我的责任了,我冤不冤?”

    话说到这份上了,周霖只好妥协。在徐治的监督之下,一起到他的车旁等人。

    孟秋白来得快,周霖猝不及防,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明明晃晃的暴露在孟秋白的眼皮子底下。

    亮堂堂的光从大平层里倾斜而出,似乎要将每个人的各怀鬼胎照得清清楚楚。

    周霖先开口问:“你怎么在这?”

    “你们两个认识?”徐治愣了下,自己又想起来了,“忘了,秋白在你们剧组当群演。他现在还兼职代驾。”

    孟秋白揉揉手腕问:“现在走吗?”

    “走,走。”徐治把周霖像个烫手山芋一样,往孟秋白身边一推,“他喝得多了,你多担待点。如果发酒疯的话,你别管他。”

    徐治又不耐烦地催周霖:“快走吧,大半夜的,我刚准备要睡觉,你就来闹,谁跟你一样都是夜猫子。”

    上了车,两人一时无言,空气在狭小的空间里缓缓流动,连呼吸都变得轻起来。

    孟秋白扭头看周霖一眼,淡淡道:“系上安全带。”

    周霖听话地系好,阖上眼帘,一时间拿不准孟秋白会做什么,说什么。

    如果孟秋白在小巷外没记住他的车牌,现在肯定也把车子认了出来。

    时间仿佛慢了下来,车子却在寂静无人的长路上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驰。

    昏暗的车内鸦雀无声,周霖终于耐不住,睁开眼,准备主动认错。

    孟秋白忽地一脚踩上刹车,车轮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划破长空。

    周霖猝不及防一个前倾,五脏六腑都被勒得错了位。

    他脑子嗡嗡的,又气又怒,扭头冲孟秋白骂:“你他妈的有病啊?疯了是不是?”

    孟秋白老神在在,冲周霖说:“要不要给你点时间下去耍个酒疯?”

    火上浇油,孟秋白最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