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转身又回了便利店,对收银员说:“我把手机落出租车上了,能不能把手机借给我用一下。”

    正是交通高峰时段,孟秋白没开出去多远,刚过了的一个红绿灯,就听见车内响起陌生的手机铃声。

    孟秋白往副驾驶位置看了看,就见座椅的缝隙里,掉着一个手机。

    他这车,就载过周霖一个人,手机的主人是谁毋庸置疑。

    手机只响了四五声,就被挂断了,仿佛只是为了彰显它的存在感。

    孟秋白犹豫片刻,到了岔路口,直接转了一圈,又返了回去。

    今天他不给周霖把手机送回去,周霖真的会找上门去。周霖既然知道他住哪个小区,再详细的地址,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

    周霖等了十几分钟,孟秋白冷着脸把车开了回来。

    他上了车,十分懂事的给孟秋白找台阶下:“这里应该是不能停车,你兜了一圈回来,辛苦。”

    孟秋白不领情,“以后不要把手机随便乱扔。”

    周霖淡淡的笑起来,笑容却不达眼底,一别两年,如今关系不同,甚至连这么一点小事都能看出,孟秋白对他的态度,已经是天壤之别。

    孟秋白的车里很干净,却有些杂乱,储物盒里,墨镜和耳机随意的被扔在里面。

    周霖认出耳机的牌子,是康武送孟秋白的那副。东西没有被孟秋白束之高阁,原来他一直在用。

    周霖看着碍眼,幼稚的把耳机藏到角落,又问孟秋白:“为什么接受康武给你介绍的工作?”

    无论怎么样,只要孟秋白喜欢摄像工作,他就可以找到更好的。哪怕孟秋白自己不愿意找,他也可以帮他找到。

    孟秋白倒觉得没什么,一份工作而已,觉得合适就去试试,“因为我觉得我可以做,有什么问题?”

    周霖沉默半晌说:“孟秋白,你和别人走那么近,我会嫉妒。”

    又在说什么胡话?他和康武走得近吗?统共说过几句话?再说了,周霖又凭什么管他和谁交友?

    孟秋白毫不留情,“你没有立场。”

    周霖一笑,模棱两可的说:“是吗?”

    孟秋白凉凉看周霖一眼说:“你是不是有病?”

    这句话仿佛戳在周霖的心里最软弱的地方,酸酸涩涩的,他自嘲一笑:“我是有病。”

    而且病入膏肓,一病两年,只有孟秋白这颗药才能治,所以再见他就发了疯,这一疯,就再也收不住了。

    孟秋白不想掰扯这么无厘头的对话,转移话题道:“你到底来这边干什么来了?”

    周霖说:“是私事,你确定要打听?你真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