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瀚,不如你以后就负责帮我买药吧。”

    自己最差劲了,杨明月想。

    自己现在和那种一朝得志就胡作非为的小人有什么区别?

    不过,不过....使唤薛瀚给自己买药,来报复他不参加自己的葬礼,也算还可以吧?

    而薛瀚,对这种骄纵小女人状态的冬明月,并没有拒绝和讽刺的态度。

    反而像电视剧那种忠犬管家似的,认真的说“好”。

    中秋节之后,冬明月和薛瀚的关系更近一层楼了,其实也相当于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仅此而已。

    大多时候还是冬明月一个人远望和一大堆人玩耍的薛瀚。

    七班的陶李再没来找过冬明月,自从那次之后,他就好像失去了征服冬明月的兴趣,知难而退了。

    只有薛瀚知道,他在看见冬明月亲吻陶李的脖子和脸颊时,有多么嫉妒。

    因此那个时候,才在冬明月面前辩解着,争取到了重新当朋友的资格。

    “薛瀚,其实你没必要和那种人做朋友,仗着家境胡作非为....”朋友们对着薛瀚这么说,背地里讨论“薛瀚也是个嫌贫爱富的呢。”

    而冬明月的同桌游名川,每天都敷着祛脸上雀斑的名牌药膏,因此脸总淡绿色,即使如此也坚持在薛瀚帮冬明月打水、买药时,提醒一句。

    “冬明月,你要千万小心,别被钓上穷窝。薛瀚那小子不是啥好东西,我可是一眼就看得出来。”游名川对着镜子调整自己脸上的祛雀斑药膏,这是外国医生研发的,一管牙膏那么大的药膏剂量就要八万多,他也不因此有多小心节约,大抹特抹。

    游名川家是约等于暴发的,都说暴发户“富不过三代”,游名川接受的教育就是要时刻小心地守住自己的财富。

    “没有那么紧张。”冬明月摆摆手,戴着口罩弯着眼角笑。

    中秋节后,冬明月跳楼之后的后遗症的病会复发一下,总是咳嗽,为免传染和影响别人,总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水亮的小鹿眼。

    “行,你就不在乎吧,以后吃了亏你就后悔啦。”游名川吐吐舌头。

    路过的学习委员看了游名川一眼。

    游名川在大敞着校服外套的拉链,他一周五天必然穿不同的gucci或dior上衣,已然是几乎碾压了全班所有或多或少讨论着aj、阿玛尼小手表来炫富,以及正品山寨货傻傻分不清楚的同学。

    毕竟那些牌子的名号也不是白传的,这才是中上家庭的同学们,不管怎样省吃俭用借钱都买不起的。

    动辄四五六千,上万不稀奇,有的学生的家长两个加起来的月工资还不如游名川仅周三才穿的一件上衣贵。

    游名川家已经盘了整个横江市的矿藏、服饰自产和1/3的药品生意,角逐市内前五富豪已经绰绰有余。

    也因此,游名川的药膏味道再刺鼻,也只有同桌冬明月反复指出,还让他收敛一点,不要在午饭时间涂抹。

    学委日高柑是个勤于打扮,偷戴美瞳、偷抹美白霜的女生,主动来笑道:“游名川,冬明月,你们俩关系真好啊!”她的姓氏很奇怪,但这还是她骄傲的点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