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绯颜便是她心魔的根源。

    那时宁绯颜说在她身边日日煎熬,无法继续下去,心魔便已作祟。

    若不是宁绯颜的一吻,她怕是会屠尽军营所有活物。

    其实细细想来,当时有许多不合理之处,是她被宁绯颜的离开蒙蔽了心智。

    明明用晚膳时,两人关系融洽恩爱。

    宁绯颜为她擦拭身体,期间他一直再提以后,仿佛是对她放心不下,交代他不在时之事。

    她自认对他了解,以他的脾性,若当真怨恨一人,断然不会与她做尽亲密之事。

    千丝万缕的毒,若当真是他所下,那日发现毒之时不该是那般反应。

    他提了霍九,便是怀疑无双城。

    还有他口中所言前世之事,他并未提及具体何事,许是他不知全貌,只是从萧清羽的只言片语中猜测拼凑而出。

    他算计一切,定是遇险,不得已为之。

    她明明说过会护他一生,怎能让他独自承受。

    萧翎羽心神俱震,对着马车外喊道“萧云,回边境”

    萧云拉停马车,弯腰进入马车内,双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手心是一封无字信封。

    她道“主子,此信乃临行之时慎行所给,她言主君怕您为难谨言慎行二人,特留此信一封以做保命之用”

    慎行当时唤萧翎羽为主子,其实是赌宁绯颜在萧翎羽心中的重要性。

    若萧翎羽是薄情寡性之人,即便是死,她也不会交出这封信保命。

    毕竟宁绯颜离开不知时日,日后之事谁又能保证。

    萧翎羽小心翼翼的拿起信,与其动作不同的是,另一只手迅速的掐住了萧云的脖颈。

    她冷声质问“为何才拿出?”

    萧雨跪在萧云身旁“主子饶命,萧云并非私藏,而是顾念主子伤情,这才晚了些”

    洛洺一针扎在萧翎羽的手背上。

    几息时间,萧翎羽只觉从手指向胳膊延伸,开始发麻。

    但她仍未松开掐住萧云脖颈的手。

    洛洺叹气,直击重心道“当务之急,你该看看信中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