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卿心中也很憋屈。

    儒生们只凭靠一张嘴,就压得他们这些辛苦锤炼搬血的武人宗师。

    凭什么?

    百位儒生又如何?

    浩然正气又如何?

    今日,他聂长卿,便要一刀斩出个心中痛快!

    渔船上,老叟已经躲入了船舱。

    那船篙被搭在了船尾。

    聂长卿一跃而起,抓住了船篙,手臂用力,船篙顿时被他如标枪一般甩了出去。

    而聂长卿手握杀猪刀,脚掌用力踩下,船身一沉,下一刻扬起,聂长卿的身躯便已经弹了出去。

    啪!

    竹竿船篙横着甩在了水面,纤细的一根船篙在漂流。

    聂长卿落下,脚尖点在了船篙不过三指宽的表面。

    居然就这般滑行了出去。

    聂长卿身上的布衣猎猎作响。

    单手握着杀猪刀。

    踩着竹竿滑行在湖面。

    “一介武夫!大胆!”

    “陆少主,胆敢教唆手下对我等挥刀?!”

    “我等有朝廷功名在身,得授国师浩然气!”

    花船上。

    有三位儒生伫立船头,见到聂长卿手握杀猪刀,气势汹汹而来,顿时怒目圆瞪,呵斥出声。

    仿佛有狂风起,吹的他们身上的长衫猎猎,压在他们的身躯上,勾勒出身形。

    烟雾盘踞成了旋涡,浩然气自成。

    聂长卿踩着船篙滑行,可越到后,就越难往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