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礼宾院里的竹林被夜风拂着,莫山山没有睡,她对着烛光,写着字。

    最近她似乎很少写字,尤其是在夜晚,对着烛火写字,因为这样子对眼睛不好,虽然她的眼睛已经很不好,可是莫山山还是很听话的按照江闲语说的做,如果真的要写字,写的时间久了,就要停下来歇一歇,按照江闲语教导的那些动作按摩眼部的穴位,可以缓解眼睛的疲劳她试过几次,有些效果。

    她的拒绝在那个时候很果断,很干脆,会不会影响不好呢?少女不是患得患失的性格,可她拒绝的可是夫子啊,也拒绝了江闲语,但是她真的没有准备好。

    而你准备好了吗?

    为什么那时候隐隐的觉着你似乎松了一口气?山山无声的笑着,果然啊,就是这样,都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些问题存在,所以没办法完全的贴近,所以需要时间来解决这些问题?所以,我该离开了吗?

    一切重新归于平淡。

    一切重新的开始上路。

    而一切都有着不一样的变化。

    有一个少女这个时候来到长安,她是来找人的,她是来杀人的。

    这个少女虽然风霜满面,虽然很是憔悴,可是她的容颜依旧绝美,让人怜惜,所以很多的人都在看着这位少女,而这位少女视若无睹,她风尘仆仆而来,只为了杀一个人,所以她现在要去找那个人。

    一朵相似的花,两个不同的世界。

    所以,有时候人的想法真的会在那一瞬间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

    比如说这位绝色的少女。

    如果按照原本既定的发展,这位少女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来过长安,反正故事中应该没有,可是她却来了,来的如此突然,却又很合理。

    理由很简单,杀人就是理由。

    她要找的那个人在东城区,临四十七巷,老笔斋。

    现在她就要去那里,杀宁缺,杀书院的十三先生,宁缺。

    同样的,这时候,有一个小姑娘万里迢迢的从极北的荒原长途跋涉来到了这个天下间最宏伟的城市。

    小姑娘很辛苦,她一路上乞讨着过来,衣衫褴褛,挺可怜的。

    她现在正在闹市的街道上表演胸口碎大石,不巧的是,她没有遇见宁缺和陈皮皮,而是遇见了那个要去杀人的少女。

    两个姑娘相遇了。

    大姑娘和小姑娘不认识。

    大姑娘觉着小姑娘很可怜,于是打赏了一些银钱,然后大姑娘就发现这个小姑娘一直跟着自己,这是赖上她了?

    未曾想自己仅有的一次善心,竟然还惹来了麻烦不成?大姑娘冷笑。

    大姑娘停下来看着小姑娘,说道:“你干嘛跟着我?要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