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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户部侍郎家的独女徐玉卿则是有几分好胜的性子,她挺直了腰杆,脆生生的说道:“太傅,学生不想抄文章,也想学一下写文章。”

    梁太傅见终于有一个姑娘来附和自己,松了口气,道:“你既然有此上进心,那是再好不过了,这样吧,能写就不抄,?你们自己看着选择吧。王三小姐,你若是抄不了,亦可以不用抄,明日到我跟前读一遍这文章即可。”

    众人应了一声是,王佩兰总算是扯出了笑容,欢乐的笑起来。

    燕泓回头看了看,下意识拧了拧眉头。

    他起身,给梁太傅行了一礼,朗声说道:“太傅,既然几位姑娘跟不上,又何必要她们伴读呢?不仅对她们不好,也会拖慢了我们的进度,还不如分开教学呢。”

    燕禹本来也想偷偷懒,但哥哥都这么说了,还瞪了自己一眼,燕禹也跟着赶紧说道:“是呀太傅,她们既然跟不上,那就无谓勉强吧。”

    梁太傅犯了难,他也不想教这样的小姑娘啊,可皇命难违啊!

    他扯着尴尬的笑容:“两位小殿下,这是陛下的意思嘛,既然几位小姐跟不上,两位小殿下不妨帮忙指导一二,毕竟有着同窗的情谊嘛。”

    原以为他们会开窍,谁知道燕泓随后就说了句:“太傅不是说过,玉可雕,但朽木不可雕吗?若是一块朽木,岂不是白费了心思?既然是进宫伴读,自己也要有点本事,不是吗?”

    王佩兰和另一位姑娘当即红了眼睛,哭唧唧的。

    只有徐玉卿很是气愤,她紧握着拳头,说道:“大殿下,你不要一棒子打翻一船人,我能写出文章!”

    燕泓看过去,并没别的表情:“那便是最好的。”

    “大殿下是男孩子,就算我们不会,也应该多多照顾,可大殿下却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实在是有失风度。”徐玉卿明显是在家里受过良好的教育,说出来的话倒是有模有样。

    燕禹看了看哥哥,再看了看徐玉卿,“哥哥,好像她说得对……”

    燕泓寒着脸,此时此刻像极了楚霁风,只说:“既然是想要别人的尊重,自己也要付出点努力才行,只会哭有什么用,我和弟弟四岁时,就会抄写文章了,徐小姐若先帮忙,大可自己去帮,不必来说我的不是。”

    既然没本事,进宫就不适合,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他和弟弟两个人学得好好的,偏偏学堂里多塞了几个人进来。

    那两个小哥哥就罢了,还算是有点根基,可那两个小姑娘怎么回事?不会写不会抄竟还要哭唧唧吗?怎么跟宝姐姐完全不一样?果然仙女就是仙女,别人是比不了的。

    徐长卿咬咬牙,明显是不服。

    但他们之中,就徐长卿的家世最差,他们年纪又小,无人敢帮忙说话。

    倒是有人在窗边,温声说道:“都是同窗,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泓儿,你何以这么大的脾气?”

    兄弟两一听,正是娘亲的声音。

    看过去,两人眉眼一亮,只见苏尹月穿着月色褙子,梳着牡丹髻,插着一支凤头钗,风头含着一颗东珠,足以证明身份尊贵。

    只是苏尹月脸上带着淡淡的严厉,并无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