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一个老门房,翘首张望,似在等待着什么?

    “嗯?此人怎么神情慌张,面露惊恐,头顶黑气缠绕?”

    宁风心中一动,止住了径直走过去问询的念头,原地一转身。

    “嗖!~”

    一道黄光绕着他身上书生袍自下而上一圈,当光辉散尽,宁风已然是另外一个模样。

    他一身杏黄色道袍,头顶梳着发髻,眉清目秀模样倒是没有大变,俨然是一个刚刚出师门游历的青涩少年道士。

    “还真有点别扭……”

    宁风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地活动了一下,压着步子走了过去。

    “老丈,小道在此有礼了。”

    他冲着老门房行了一礼,老门房是一个厚道人,小镇上八百年又都见不到一个道士,慌忙回礼之余殷勤地道:“小道长可是刚到本镇。要不到耳房里喝口茶水。用些点心?”

    老门房还是有一定规矩的。他自己延客只敢说到耳房用茶点,没有趁着老主人就要出门这事,直接把人请到大厅去。

    “这个……”

    宁风憋口气,生生把脸憋红了,做出一副腼腆羞涩状,道:“家师交代过,出门历练,不得无故受人好处。有违我道门真意。”

    “敢问老丈,最近可有什么奇事,看看小道能不能帮得上忙?”

    老门房支吾了一下,有些踟蹰。

    “还真有?”宁风见有戏,连忙又给了一个台阶下,道:“若是没有什么能用得上小道的地方,小道还是往他处去,就不叨扰老丈了。”

    说着,宁风作势要走。

    一步。

    两步。

    三步……

    宁风有点骑虎难下了,心中念着:“怎么还不喊我。再不喊都走远了。”

    “得,这是演戏演过了吗?”

    他还在自怨自艾呢。身后传来一个迟迟疑疑的声音:“那个……小道长,老汉还真有一事要请教。”

    “还好。”宁风松了口气,缓缓转身,依然是压着步子走了回去,尽量让自己不是显得太积极,太热情,问道:“不知老丈为难何事?”

    老门房这会儿已经做通了自家心理工作,安慰自己说这是小道士太过认死理,他这不是要透露家中**,只是拿出来挽留眉清目秀的小道士有个落脚地方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