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宁风本就是冲着牵扯进来来的,怎么可能走呢?

    于是乎各种之乎者也,装傻充愣,沈家人无奈之余。还是心存善意,将宁风明明一个外人。安排到最里面去吃喜宴。

    宁风面上假作不觉,暗地里却叹了口气,领了这份情。

    沈家人这分明是看宁风劝不听,又怕伤了他性命,便将他安顿到最里面,这样即便是出事,也不会是他第一个遇难,多少留下了逃命机会。

    这样的机会,留给一个来历不明,初次相见,还不听好人言的书生,沈家人之厚道与良善,可见一斑。

    “罢了罢了。”

    “别说这是器灵造梦,我来此是为了完成器灵梦境,就是在真实世界中遇到这等人家,也万万没有坐视的道理。”

    宁风云淡风轻地吃着东西,与周遭人的如丧考妣脸色截然不同,在心中自语:

    “这事,我管了!”

    原本,因为之前钓鱼等一系列遭遇,宁风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对这器灵造梦,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是存了一种无可无不可的心态。

    这种心态下,遇到问题时候,宁风并没有很积极地寻找解决方式,而是抱着一种外人般游览的心情在行走。

    行便做,不行也就罢了,无所谓。

    此刻,因为沈家人的作为,宁风的心态扭转了过来。

    不再是无可无不可的完成任务,更多的是不想让这样的良善人家,没有了个下场。

    “纵然是器灵造梦,良善之人,岂能没有好报?”

    “良善人家,反有恶报,像那俗话所说,修桥补路无尸骸,还有何人为善?”

    “天管不管我不知道,反正我宁风管了。”

    宁风眼睛开阖间,精光四射。

    心情放松,心事放下,他吃得酣畅淋漓,一桌子菜其他人都没有心情下筷子,太半都落入了他口中。

    吃饱喝足,宁风洒然将碗筷一推,对旁边又来催促他赶紧动身的沈家管家拱手道:“小生蒙沈家款待,心实惭愧,然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又四体不勤,不能劳作,惟笔墨事略有心得,愿为沈家泼毫作画,聊表心意。”

    宁风话说完,又施施然坐下,摆出你们还不快收拾桌椅,速速文房四宝伺候的样子。

    老管家无奈,欲要再劝,外面传来喜乐,其声飘渺,如从天上来。

    宁风眉头一挑,循声望去,只见得远处黑山上空,一条鲜艳的红毯飞天铺陈,周遭黑气滚滚,有无数妖邪蜂拥,最前面的则不知道是哪里绑来的乐师,正不断地吹拉弹唱。

    “这是来迎亲了。”

    宁风一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