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眼神而已,但却让肖恪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犹豫了几秒后,到底也没有再抗拒,缓缓躺了回去。

    这是很正常的。

    他们是恋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他们想用任何方式让对方舒服,这是自然而然的一件事情,就像昨天肖恪也为江与别做了一样。

    说着不睡的肖恪在被江与别服务完之后也有了点倦意,江与别去漱口了,他却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等江与别回来躺在身边的时候才翻了个身面对他,江与别看着他笑了:

    “陪我睡会儿?”

    肖恪应了一声:“好。”

    ——

    年初三,林周和宋毅都来到了家里。

    关于江爸爸去世的事情,江与别没有特意的通知谁,本来他自己知道的时候就已经快来不及了,后来母亲要求丧事一切从简,加上江与别这么多年和二老的关系很淡,便谁也没有通知,随了母亲的意愿。

    林周得知江爸爸去世的消息比较晚,等他知道的时候江与别都已经回到了北城,后来联系肖恪知道江与别的心情状态都不是很好,也便没有过来,其实过来也没什么作用,人都已经去世了,再多的安慰都只能平添伤感。

    但还是要见的,所以在肖恪给自己打了电话之后,林周便同意了。

    但即便过来探望,林周还是没说什么安慰的话,这事儿放在谁的身上都不好受,安慰也都只是空口白话,而江与别也未必愿意听,都34岁的人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看不开的?所以林周也只是在进门的时候抱了一下江与别,拍怕他的肩膀:

    “有事儿说话。”

    江与别笑着应了:“放心。”

    他们之间早就不用那些虚假的客套。

    宋毅在江爸爸的这件事情上是全程陪着的,所以此时也没什么好说的,问了句:“肖恪呢?”

    “厨房忙着呢。”

    肖恪不是不出来,他是真的没听到他们来了,等林周和宋毅站在了厨房门口他才看过来,笑着打了招呼,又当面拜了年。

    林周和宋毅都给肖恪准备了红包,肖恪简直哭笑不得:

    “我都已经22了。”

    “22怎么了?”林周说:“82也是我徒弟,赶紧收着吧,别墨迹。”

    宋毅附和了一声,也让肖恪接着,但肖恪是真觉得自己没脸接这个压岁钱,最后还是江与别抬手收了:

    “行了,给我男朋友的也是给我的,我收着就好。”

    林周笑了笑没说话,宋毅倒是骂了句江与别不要脸,江与别没脸没皮惯了,宋毅的话只当没听到,便招呼两人去客厅,宋毅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