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美之不太会假笑,笑的久了表情便十分可憎。

    于是他面目可憎的笑道:“那什么,她已经习惯在昆吾山生活了,与师兄们也都有了感情……”

    颜渊挑了挑眉,就赢美之这个表情很难让他不想歪:“与师兄们都有了感情?赢兄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赢美之冷汗连连:“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兄妹之情,兄妹之情……”

    颜渊却摇头一笑,在他肩上使劲拍了两下:“赢兄,这件事就是你思虑不周经验不足了。”

    “思丝现在也成年了吧,这个年纪的小神仙,即便一开始是兄妹之情,天长地久的相处下来,也很容易变成旁的东西。”

    “你看,我那太名山里都是女弟子,思丝若去了,与师姐们一道生活修炼,就不会有这方面的问题了。”

    “再说了,叫她和师姐们在一处,总比在这昆吾山和一帮师兄们在一处要来的自在吧?”

    赢美之急了,直接摊牌:“颜兄,你说的都有道理,我说不过你,但还是不行,思丝不能去太名山。”

    颜渊轻叹一声,有些惆怅的望向天边。

    “其实我最主要的也是不忍叫她们分开,为这事儿,昨日寒笙在我这里哭了半宿,赢兄你懂的,人老了,就是容易心软,真是见不得眼泪。”

    “……”

    赢美之一张脸憋得通红通红,无话可说。

    但不论颜渊说的如何有道理,他也是不可能放赢思丝去太名山的,同样的,颜渊也不可能让寒笙就此留在昆吾山。

    于是到了分别时,别管两个小的哭的如何肝肠寸断,两个老的都是各自看着各自的弟子,你来我往,寸步不让。

    那种严防死守的态度,让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觉得对方有毛病。

    关于这一点,抿着杯酒,将离笑道:“赢美之觉得你有毛病,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毕竟那是他亲闺女,自然不愿让她离开身边。”

    “而且他也没有骗你,那小丫头的确顽劣,她亲爹都管不住她,要真拜了你为师,指不定能把你那太名山闹成什么样。”

    颜渊翻了个白眼:“我那时又不知道那是他女儿,他没骗我,难道我就骗他了么?寒笙修炼起来的确很麻烦啊,你觉得就赢美之那个性格,他能有这个耐心天天给她做饭吃吗?”

    什么性格不性格,耐心不耐心,许多事情的发展天差地别,只因角度和对象不同罢了。

    若当真论性格,赢美之的脾性,通常情况下来说,绝对要比颜渊这个暴力分子来的平和的多。

    将离瞟了瞟他这副激动样子,饮下一杯酒,也懒得同他说这个话。

    只笑嘻嘻道:“颜渊,你知道赢美之那家伙其实比你有钱吧?”

    颜渊拍着桌子:“这是有没有钱的事么?他有钱就代表他能这么做了?有钱也不代表有这份心啊。”

    “呵呵呵,那是,论有心,谁能比得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