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护刚将针头刺入温浅的手背,那轻微的疼痛刺激的她睁开了眼睛,她一蜷起手指,针眼便插歪了。

    温浅哑着嗓音问,“这是什么地方?”

    “等输完液,可以出去找先生。”看护替她重新把针管扎好。

    温浅没再追问,这个先生,看来是除了霍聿深不会有别人了。

    午后的阳光,温暖明媚,将房间内照的通透清亮。窗户微敞开了小半,带着暖意的风徐徐而来。

    温浅再站在霍聿深面前时,已是下午三点左右。

    “霍先生。”她不施粉黛穿着最简单的居家服站在他面前,嗓音低柔轻缓。

    初夏的花园外,芬芳扑鼻。

    霍聿深姿态悠闲地坐着,眯起了眼睛意味不明地说:“我把带回来,这次怎么不道谢?”

    “归功于霍先生的那两杯酒,事先忘了说,我有酒精过敏,并不能喝。”

    温浅说话的时候眼角眉梢都是静谧之色。

    此时花园外的凤凰木正开了花,像是点缀着无数翩然起舞的火色蝴蝶,映入她的眼睛内,却是跃动着灼灼之色。

    男人的眸色沉了一瞬,薄唇划开弧度,不疾不徐说:“听出来了,是在怪我。”  温浅发现自己只要和他遇上,往往就不会有什么好运气。

    “霍先生,虽然我是欠了您的,但也不能总是这么欠着,也需要给我一个还清的机会。”

    当初她大言不惭说的七夜,后来的沾沾自喜以为他已经忘了这事情,谁知道又会遇上。

    于其这样提心吊胆面对他,还不如……

    彻底还清。

    “经得起再来六夜?”霍聿深的眸光落在她姣好的脸上,眸底温凉静深,带着几分不屑的轻蔑。

    温浅被他的直接噎得有些说不出话。

    阳光下的男人危险而慵懒地眯起眸子,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让霍聿深意识到,有些事情有些人像是超脱了他的掌控。

    美色撩人,是这么个说法?

    “您给我个期限。”

    男人不置可否,只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

    温浅发现霍聿深有个习惯性动作,他在想事情的时候,习惯性地用指腹摩挲着右手虎口处的一道疤痕。

    从她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便觉得那是被人咬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