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宁毓初的意气风发,裴进可谓是失魂落魄。

    不仅输给了自己最看不起的人,接下来还有赌约等着他去履行。

    他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裴进的朋友们见他这幅样子,有人不忍道:“难不成真的要去脱光衣裳去环城跑吗?”

    青秋气鼓鼓道:“难道想反悔?”

    裴进身为读书人,又是出身高门,脸面大于天。

    裸城跑?

    那还不如一刀子杀了他。

    宁毓初暗爽了半天,刚抬起头,就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

    他愣了下,随即不悦道:“你们都这么看着爷做什么?爷脸上又没有花。”

    其中一人壮着胆子问:“世子,大家都是开玩笑闹着玩,方才那个赌约,要不就算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是啊,算了吧。”

    宁毓初环视众人,呵笑出声:“开玩笑?算了?爷问你们,若输的人不是裴进,而是爷,你们也会说是开玩笑,算了?”

    众人面面相觑,平心而论,他们不仅不会劝阻,还会起哄,巴不得他多出点丑。

    见他们一个个垂下头,宁毓初薄唇扯出一抹嘲讽:“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劝人大度会遭雷劈的。”

    有人张张嘴,却无话反驳。

    裴进脸更白了。

    宁毓初不再看这些人,目光落在裴进身上。

    见他努力降低存在感,宁毓初扬眉:“裴进,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裴进抿唇,脸如丧考妣。

    宁毓初负手围着他绕起圈,慢悠悠的,

    这对裴进来说,仿若头顶悬了把刀,随时都会掉下来。

    “你们这些读书人,不是最喜欢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挂在嘴边吗?”

    “愿赌服输,这是常理。”

    “你不想守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