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水,倏忽间数年时间便一晃而过,如今已是康熙二十四年下载。

    这几年,朝堂上明珠党与索额图党纷争不断,且随着阿哥们逐渐长大,党争也愈演愈烈。很多大臣也被无辜牵连其中,丢官罢职暗遭陷害的事时有发生。费扬古身居要职又年纪老迈,深感精力不济,为防卷入党争晚节不保又祸及子孙,去年便上书康熙以老病乞退,康熙准奏,又感其忠心授予其内大臣的官衔。内大臣虽是虚衔,难得的是这份体面,费扬古也算是全身而退,且给子孙后代留有余荫。

    农历六月正值盛夏,朗朗晴空万里无云。炎炎的午后,烈日当空,树叶打卷,野狗吐舌,人也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

    繁花似锦绿树成荫的庭院中,一名六七岁大刚留头的女童正在丫鬟嬷嬷的簇拥下沿着石子铺就的小道迤逦而行。

    女童身着淡粉色绣大花旗装,扎着红头绳,每只耳朵上均有三个耳眼,上面嵌着两对米粒大的小耳钉,最下面戴着一对磨成水滴状的红宝石耳坠,在阳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甚是鲜艳。女童身量尚未长开,脸庞也稍显圆润,两颊微鼓,肌肤白皙,相貌称不上精致却也清秀有余,一举一动甚是沉稳,只在眨眼间偶尔从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出一股子狡黠来。

    此女童正是当年还在襁褓中不谙世事,如今已是婷婷玉立的觉罗氏的女儿,小名妞妞,大名叫做淑慧,今年虚七岁。淑慧歇晌儿刚起,此时正要穿过庭院去往觉罗氏的正院。

    倏忽间,淑慧脚步一顿,眼睛望向右前方,那里挖了一个不大的荷花池,池旁有一个小小的八角亭向水面微凸,此时亭中正有一个身着紫色旗装梳着两把头的女子背对着淑慧倚栏而坐。

    淑慧抿唇一笑,微微一抬手,跟着的丫鬟嬷嬷们便会意的停了下来。淑慧将脚步放得轻而又轻,缓缓的向亭边靠近。

    “姑娘又淘气了。”那女子尚未转过身便开口说道,此时淑慧离那女子足有十几步远。

    淑慧泄气的撇了撇嘴,快步跨过台阶走进亭中,站在那女子面前疑惑道:“为什么你每次都能早早的发现我?”

    那女子笑道:“因为你脚步声太重了。”

    “那为什么每次我偷偷走到额娘身后,额娘都没发现?”淑慧追问道。

    那女子挑了挑眉,眼珠子一转正色道:“因为你额娘上了年纪,耳朵已经不好使啦!”

    淑慧觉得有理正待点头,忽又想到什么似的反驳道:“不对,额娘说你比她还要大上一岁呢!”

    那女子闻言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年龄永远是她心中的痛啊,童言无忌什么的真是太讨厌了!

    这名女子正是身为清穿女的李姨娘。

    这几年李姨娘过得甚是舒心,好像不知不觉间就适应了古代的生活,府里福晋不找麻烦,糟老头费扬古也早忘了府里还有这么个姨娘。每日里练练功法逗逗小萝莉,早晚饭时到正房里打打帘子当当布景板,衣食无忧且还有人服侍,也没有那种要考个好大学否则便前途堪忧的紧迫感,日子不要太好!

    也不能怪李姨娘过得没心没肺,都不想念自己的父母亲人,实在是李姨娘原本就是婚姻自由的现代社会无数起夫妻感情破裂的事例中毫不起眼的一例,其过程狗血而无新意,无非是静极思动小三当道之类的,报纸新闻上常有类似的报导出现,只是可怜了李姨娘小小年纪便成了不幸婚姻的牺牲品,父母均另组了家庭,除了每月的抚养费跟李姨娘的生活可谓是毫无瓜葛。苦命的还是个小萝莉的李姨娘精神缺乏慰藉,一不小心便沉迷于网络,又莫名其妙的成了众多清穿女中的一员。

    对着面前那张写满疑惑的小脸,李姨娘清了清嗓子赶紧转移话题:“姑娘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淑慧果然注意力被引了过去,眉梢一扬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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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额娘说我已经是大姑娘啦,要教我管家理事呢!让我每日午后过去一趟。”

    看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奶娃鼓着小脸一本正经的说自己是大姑娘了,那神情中透着点得意又极力想要遮掩的小模样看得李姨娘心里不由大呼:“小萝莉怎么能那么萌呢!”

    当下伸出魔爪摸了摸淑慧的脑袋,顺便在那水嫩的小脸上摸了摸,又轻掐了一把,面上一本正经的道:“太太真真是一片慈母心肠,姑娘可得用心学,可不能辜负63时光如流水,倏忽间数年时间便一晃而过,如今已是康熙二十四年下载。

    这几年,朝堂上明珠党与索额图党纷争不断,且随着阿哥们逐渐长大,党争也愈演愈烈。很多大臣也被无辜牵连其中,丢官罢职暗遭陷害的事时有发生。费扬古身居要职又年纪老迈,深感精力不济,为防卷入党争晚节不保又祸及子孙,去年便上书康熙以老病乞退,康熙准奏,又感其忠心授予其内大臣的官衔。内大臣虽是虚衔,难得的是这份体面,费扬古也算是全身而退,且给子孙后代留有余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