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袁生陪江源去打了针,及包扎了一下手掌的伤口。

    去了社区服务站才知道,压根不用打什么疫苗,只需要打一针破伤风即可。

    白邺怕江源不去,故意往严重了说。

    事后,江源将袁生送到了上次的长宁街西口,分别时,江源戏谑道:“你说,你是不是老子的克星啊,认识没几天,遭了一身罪了。”

    说着,江源冲袁生扬了扬掌心里的蝴蝶结。

    袁生绷着小脸道:“那从现在起,我们就当不认识好了。”

    说着,袁生面无表情的转身,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了。

    “脾气还挺大的。”

    江源勾了勾唇,杵在原地,路灯下,一直目送她的身影走远,最终,他抬手扶了扶腰,微微弓着身子,笑骂道:“妈的,该不会以后真的当不了爹了吧。”

    不过,说完这话话后,忽然想起了之前小丫头片子将头埋在□□闷声哭泣的样子,看着可怜兮兮的,后来抬起头来时,两只眼睛就跟兔子似的,刚刚分别时,眼睛还有些微肿了,一想到这里,不知怎么的,江源就觉得心痒痒的,心道,靠,当不了就当不了吧,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一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后,江源这才缓缓转身,结果,刚转身,目光落到了西口的弄堂口,心中一顿,不知想起了什么,江源忽然冲着袁生消失的方向喊了一声:“靠,老子的衣服。”

    不过,此时的袁生早已经走远,怕是听不到了。

    却说,袁生回家后,天已经全黑了,芳姨已经由庭院迎到了小区门口,看到袁生,只拍着大腿道:“小紫啊,你今晚怎么这么晚啊,你要再不回来,你爸爸就要去学校找你了。”

    袁生闻言,目光一定,道:“我爸今晚也在家?”

    芳姨忙道:“你爸爸今天在医院陪腾老师陪了一整天,六点多回的,说好久没有跟你一起吃晚饭了,要陪你一起吃晚饭。”

    袁生闻言,心哼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她有心想询问一番腾玉的情况,不过,问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其实问不问又有什么区别。

    进了庭院后,就看到袁广侪的大奔驰大摇大摆的停在了庭院里,进了屋里,只看到袁广侪头戴着厨师帽,亲自端着一份菜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袁生,袁广侪立马笑着张罗道:“小紫,回来了,快来尝尝,爸爸今晚亲自下的厨。”

    芳姨也在一旁笑着符合道:“忘了跟你说,你爸爸今天亲自给你下厨了,今晚的菜都是你爸爸烧的。”

    袁广侪出生农村,家境贫寒,他是典型的凤凰男,他是厨师出生,当初却能凭着满嘴的三寸不烂之舌,生生在一众有志青年中杀出了重围,将腾玉哄骗到手,拥抱在怀,能够娶到名门望族的腾玉,是袁家上辈子冒了青烟。

    然而,功成名就后,袁广侪的心就大了,逼着腾玉想生儿子,更是一度将农村的父母接了过来,天天在腾月耳边唠叨着,上演着无数一地鸡毛的戏码,更过分的是,袁母还将老家适合生养的黄花大闺女接到了袁家,威胁起了腾玉,说她不愿意生,有的是愿意给他们袁家生胖大小子的人。

    袁父袁母在袁家住了整整三年,直到,三年后,滕玉被查出了乳腺癌,老两口片刻不曾停留,连夜回了老家。

    那个时候,袁生已经记事了。

    她永远也忘不掉,她们将农村的女孩儿领来,霸占袁生的房间的事情。

    这几年下来,袁生早已经不跟袁广侪亲近了,还是有一次袁生也跟着腾玉前后脚住进了医院,袁广侪才意识对她的疏忽,这才时不时想要挽回父女二人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