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侯府,骆玉睡着了,陆源将她放在床上时,小手还揪紧陆源的衣裳,特别紧,陆源花了一点时间,才让她放开。

    珍视的亲吻了一下骆玉的额头,走出房间,吩咐紫苑好好的照顾她,又让夜影寸步不离的守着,才去找了陆骞。

    陆骞正在练武场,侯爷走过去,说:“去查一下,定北侯夫人近段时间走得比较近,信件往来什么的,还有,京都里的暗探调动一下,本候倒是想看看,谁在针对我的小玉儿!”

    他气的狠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气。

    抬头看着陆骞,陆侯爷说:“你说,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单单为了出气吗?本候听暗探说,这定北侯夫人脾气差,但却只听定北侯一个人的话,难道是他致使她的吗?”

    “爷,属下查到这定北侯暗中跟奕王府谋士有往来,奕王手下山羊胡子那个,其他谋士称呼他是王先生,此人最擅长阴谋诡计,你说是不是他致使定北侯做的?”

    陆骞跟管家管着陆源京都中的暗探势力,因此知道这些门门道道。

    “不管是谁?敢把主意打到小玉儿身上,我不会放过他们。”陆源冷冰冰的说,说完又看向了陆骞,又说:“贵妃呢?那边你也多注意,右相势力跟奕王势力太强大,本候一时也奈何不了他们。”

    看着侯爷清风朗月的脸,陆骞叹了一口气,说:“爷,夫人,今日被吓到了吧,她那么胆小。”

    “嗯,被吓到了,陆骞——”陆侯爷看着陆骞的脸,眼里闪过一道痛苦,说:“我做的不好,说要保护她,却屡屡让她被欺负,虽有一部分让她历练的成分在,但也有一部分是对贵妃奕王派的忌惮。”

    看着侯爷的脸,陆骞低头,让侯爷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

    “爷也是为了不容易的殿下。”陆骞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若不是陆侯爷武功高强,都快听不到了。

    陆骞却也不敢再说了,虽然他知道太子殿下不被皇后皇上宠爱,一直以来,完全是他一个人徒手破荆棘。

    而那时的侯爷,表面上跟太子殿下过得去,但其实心里也完全看不上胆子很小谨慎没有担当的太子殿下。

    直到两年半前,他在北域与大漠对阵

    朝廷一道又一道的圣旨勒命陆小将军,此战关乎大宣国运,不胜不回朝,将士们只能拼死对抗。

    而另一方面,朝廷给将士们的棉衣,粮草却一直迟迟未到,更狠的是,谢碟凤还入了东宫,这一点,让陆源备受欺辱。

    陆家军整整六万人在北域一边抵抗敌军的进犯,一边还要想办法御寒,情况非常糟糕!如果半月内粮草棉衣还不到,陆家军将全部死在布满寒雪的北域。

    陆源准备破釜沉舟,剑走偏锋赌一把,带着所有将士与大漠九万人马拼死一战,若赢,便得胜回朝,若输,将赔上全部陆家军!

    而就在那个晚上,太子殿下感染着严重的风寒,带着一张透明的能看见血管的脸,拖着即将不行的病体,带着数千辆装满粮草棉衣的马车,赶着上千只羊,浩浩荡荡来到了北域!

    阻止了陆源自杀的行为。

    后来才得知,御史们状告陆侯爷拥兵自重,不顾朝廷的意见,私自布局才屡屡被牵制,还说他怕是要跟大漠勾结。

    那个时候,在右相奕王的带领下,半数以上的官员对远在北域的陆源开始了讨伐。

    他们主张断掉粮草,断掉棉衣补给,让陆源证明自己没有跟大漠勾结,一战击败大漠,他们根本不知道,那时跟陆源对战的人,是大漠皇族不出世的天才——耶律沉。

    而一向低调从不发言的太子殿下,破天荒的出列请奏,他说他相信陆源,右相等人质问他,他说:“我愿与储君之名担保他的清白,将亲自押送粮草前往北域,若他真有异心,我亲自杀他,并请陛下夺去我的储君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