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将骆宏杨氏放在眼里,如果骆宏真要来找麻烦,他也不会在乎!

    商量好几天之后开始工作,骆清圆就拿起伞迎着冰凉的大雨走了,因为陆源的态度实在是冷漠,毫无感情色彩。

    她自然也待不下去了。

    陆源跨过庭院,走过两边大雨沥沥的行廊,进入三院的主屋,里间拔步大床上,属于他的三个宝贝,听着雨滴沥沥的声音,睡得黑甜。

    他放下床帘,以防潮湿的水气浸染,走到窗边放着两盆绿植的位置边坐下,打开窗户,雨滴会溅进来,滴落在肥厚油绿的叶子上,粉色的小花蕊悄悄躲着,一两滴水落在它的嘴里,也被它欢快地吃掉了。

    陆源倚在窗沿,骨戒分明的手拿着一卷旧书看着,时不时的翻一页。

    这方大雨下的很紧,很密,很漫长,孟萧然撑伞出门找好店铺,交好银子还是撑伞回来的。

    灰色的布鞋里里外外全部打湿,走一步就往外挤出水泡,一边走一边往外挤水,叽咕叽咕的响着,宽大的袖子,衣角,全部打湿了。

    雨太大,油纸伞不堪重负。

    巨大雨幕笼罩了整个庞大繁杂的京城,或许其他地方,也有这样大的雨。

    孟萧然住在四院,要经过三院过去,伞放在一院了,他拧着衣袖的雨水,走在三院的行廊上,看到了倚在窗边看书的美男子陆侯爷。

    抖抖被拧的乱七八糟咸酸菜一样的衣袖,孟萧然朝陆源走来,在外屋叫陆源,陆源撩开帘子出去了外屋。

    陆源挑眉,“你这样子,倒像一个落魄子弟。”他坐下,整理好了衣摆,拿起茶壶给孟萧然倒了一杯茶,将茶杯放在孟萧然面前,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孟萧然一眼难为情,“你莫嘲笑,我这为了赚银子,也是豁出去了。”

    “不嘲笑,铺子租金敲定了吗?”陆源说。

    不相信的嘲笑了一下,孟萧然点头,“敲定了,不过……”他刚说到这里,神色变换了下,引起了陆源的好奇。

    “怎么了?”陆源放下手里的茶杯。

    孟萧然展开手臂,给陆源看了一眼自己打湿的衣袖,说:“今天各地来京城的人说,不只是京城,就是距离京城比较近的州县,都在下暴雨,且下了整整一天,不少地方都被淹了。”

    陆源脸色不太好看,再没了喝茶的心情,“这边都如此,江南,南郡那边岂不是更危险?”

    孟萧然神色凝重的点点头,“是的,为避免节外生枝,以及地方官员瞒报,夸大其词的报,我认为你要要进宫跟陛下说一下,最好,派人去江南盯着,尤其现在桃花汛也不远了。”

    陆源站起来,走到外面屋檐下看向外面阴沉沉的大雨,眉头紧锁。

    “你先去休息,等玉儿醒来,我再去。”陆源担忧的说了句,孟萧然点点头,他虽然预感发生了一些事,但也他们不说,他也不好问,便去休息了。

    骆玉其实醒过两次的,醒来给馒头包子喂奶,馒头包子吃饱了,翻翻白嫩圆滚滚的小肚皮继续睡得香甜,骆玉也没抵住困意,又继续睡了。

    因此陆源撩开床帘,看到的便是骆玉穿着肚兜,中衣散乱,衣衫不整,长发铺满枕头的模样,他有点心疼,给她们娘儿三个扯好了被子。

    打开衣柜,陆源找了一身官服穿上,深紫色的官服,腰间是两指宽的黑色皮质腰带,头上是金色的冠,称的他冷厉俊美,尊贵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