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容九睨了封子期一眼,啧了声,“嫌弃脏了手。”

    “咱们走。”

    容九带着白凌并肩离开了医馆,白凌一走,封子期那股子横在咽喉间的寒气才褪去,那一瞬间,他真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他怔怔地靠着墙喘气。

    却意外地丢上的一旁程疏雨冷漠的眼神。

    “夫人……”

    “你凭什么这么说那个孩子。”

    程疏雨压抑着满腔的怒气,脸色因愤怒而铁青着,“你凭什么这么说她,那钱是她从角斗场一拳一拳的赢来,这些人单凭三言两语就想拿走别人的成果,就不可耻吗?”

    “你说她顽劣,说她不该测试人心,你怎么不说是这些人经不过诱惑,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连亲生孩子都能抛弃,这些人配为人父人母吗!”

    程疏雨一字字涂满愤怒,清晰地砸在医馆内,引来不少大人面露赧然。

    封子期脸色涨红。

    “你若说她做错了什么,那就是她不该管你这烂芝麻的小事!一片好心还引来你这样的抱怨,我若是那个孩子,我都想杀你了!”

    程疏雨紧咬着牙,愤怒地瞪着封子期。

    “夫人你别生气,我错了,你别再生气,你的脸色很苍白。”封子期忙说道,

    “滚开,我不用你装好心。”

    程疏雨平复着呼吸,她这种病最忌激动,只可惜越想平复,看到封子期这张脸越气不打一处来,脸色转眼越来越青紫,这时一只小手将药丸递给她嘴边,边替她拍着背,醒来的容玉缪担心地看着她。

    程疏雨看到容玉缪,眼眶不禁一红,抱着她轻声啜泣。

    怎么能让那个孩子受这样的委屈呢。

    明明不关她的事,一片好心却被人说多管闲事。

    “玉缪,这个人真该死。”程疏雨忍不住哭道。

    容玉缪也冷冷地盯着封子期,轻轻地拍着程疏雨的背。

    封子期站在那手足无措。

    他并没有说错……人心本来就是不可测的……

    容九看了一个乐呵就走人,但这些人怎么办。

    “大夫……我只想要我女儿好起来……”吵闹的人群里,这时有一道沙哑的声音微弱地说,“留疤也好,只要她别再发烧。”

    众人闻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