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柳停好像有些为难。

    “辨章,近来宁学官确实是有一个得意门生,在学宫里也时常提起。”

    韩悯撑着头:“是吗?”

    柳停看着他,轻声道:“那个学生,还是你介绍过去的。”

    “我什么时候……”

    韩悯怔了怔,而后才想起来。

    自己前些日子,托柳师兄看看学宫里有没有空缺,他不想把韩礼留在家里。

    所以那位写了好文章、深得宁学官赏识的学生,是韩礼?

    他与宁学官也认识,照他从前见过的韩礼的文章,不应当被宁学官那样推崇,甚至带到宴会上,把他介绍给朝廷官员。

    不知道为什么。

    柳停又道:“我这阵子忙着别的事情,也没看他的文章,等会儿宁学官来了,就能看见了。”

    韩悯点点头,心想或许是宁学官会教人,把韩礼的文章教得不错了,也不一定。

    许是自己小心眼了,他劝自己放宽心,只等韩礼过来便是了。

    过了一会儿,没有等来宁学官与韩礼,反倒等来了傅询。

    傅询是穿着便服来的,也没有带几个侍卫。

    他对温府不太感兴趣,他比较喜欢韩府,特别喜欢韩府的韩悯。

    所以在温府略坐一坐,走了几步,就拉着韩悯,两个人去逛韩府新建的花园了。

    楚钰疑惑:“所以圣上来温府做什么?接个人就走?”

    韩家的花园里假山错落,竹树掩映。

    特意辟了一块地给韩爷爷种花,还有一块空地给韩识做行走训练。

    这些日子,梁老太医日日上门,给韩识的双腿做针灸调理。近来韩识已经能不扶着墙,走出去一段路了。

    没有惊动家里人,韩悯带着傅询在自家花园里闲逛。

    并肩走在碎石小径上,韩悯指了指左边:“那边的花是爷爷种的,已经过了花期,要明年才能看到了。”

    他再指了指右边:“那边的竹子后面,是兄长……”

    韩识的声音忽然响起:“悯哥儿,有客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