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着厄里,在后院七拐八弯的绕行,走到一处颇为偏凉的两层小楼。小楼前的花草树木丰富茂密,花的种类齐全,还被按照颜色化整为零的有规律的形成一个俯瞰为另一朵巨型玫瑰的图案,美丽至极,艳丽至极,得到了精心的照顾,但此时硬是一个人都没有,甚至没有仆人。

    “这里是托尔母亲的院落,自从托尔走后,除了打理以外,父亲是禁止任何其他人进入的。但是今天,珀西大哥清早仆人便没有见到踪影,他的仆人们寻遍所有地方,跟着线索,找到了这里。不敢进入,才通知了父亲和我。我便才得知阁下们还在餐厅,这才先去了餐厅。父亲应该先来了这里。”没等日影彭休问,厄里便邀功似的,一股脑全先介绍了。

    “做的不错。”彭休和日影没说话,弗雷却像夸小狗一样的夸赞的回应了一下,经过昨天素兰格和珀西对他身份的那么大反应,他就已经得知素兰格和珀西对他的来访根本不知情,而这个厄里却是知道的,那只能说明是厄里从中捣鬼,打算用此陷害珀西。

    弗雷对他这样身份的人却做了别人手中的刃,他本来十分不满,又不好发作,但此时此人又像狗一样的向着他摇尾巴,他就忍不住安抚一下,以备善加利用,乘其不备一刀做掉。

    他继续说道。“倒是比珀西想的周到。”

    厄里听闻弗雷的夸赞十分满意,毕竟珀西已经死了,下一个掌事的人就是他了。此时得到主教的赞同是多么的重要。他更热情的带路,继续介绍道。

    “谢主教赞赏。前方就是了。且仆人来报说,珀西的死状有些惨,若几位要看,还需最好心理准备。”

    他们都是什么人,都是身经百战的人,一般的什么场景能够怔得住他们三人的。他们听闻厄里的话,都是不屑一顾的,但真正看的的一瞬间,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恶心。

    那已经不能仅用惨来形容了,是极惨。以至于他们三人都对这个死去的珀西都产生了罕见的同情。

    尸体已经被剁的不成样了,似乎是被活生生的千刀万剐而死,有些部位甚至被剁成肉糜,内脏被掏出,散落在一个圆圈内,而圆圈的正中心是心脏。心脏上还贯穿一把剑,直插在地面而矗立着,仿佛是珀西的墓碑。

    素兰格此时坐在在圆圈一旁,面无表情,怀着依旧抱着一个半裸的女人,女人似乎因为害怕,将头埋在素兰格的怀中。素兰格一旁还跪着几个侍从和几个正在嘤嘤哭泣的女人。哀弥夜也来先与他们来到这里,似乎脸色也有些发白。

    素兰格见他们一行人到来,起了身,庞大的身躯抖了抖肉,似乎也带着一份难得的颓废之气。

    “主教阁下和殿下怎么来这里了。”素兰格问。

    “来管管闲事。”彭休挑眉问,“还有人敢在这里杀他呢?”

    日影眼尖的注意到,心脏上的剑似乎在哪里见过。四尺金色长剑,剑身铸造的浑然一体,锋芒尽显,带着一股流光溢彩,剑身的花纹自成一体,有尖到柄,似乎是某种花藤,最后落在一个印记之上。剑柄还挂有一束红色流苏,是一把少见的华丽的长剑。

    但正是着流苏让日影记起在哪里见过,正是昨夜见证托尔回归的信物的装饰小剑的放大版,几乎完美复制了一把真正的杀人利器。

    “是托尔杀的!”厄里回答道。

    “闭嘴!”素兰格听闻立刻吼道,用凶狠的眼神望向厄里。厄里吓得一缩。

    “这剑,昨日大师不是看到一把吗?今天就便凶器了。也是凑巧。你这儿子到底回来了吗?”弗雷观察了一下,问道。

    “老夫还未接到消息,应该是还没有回来。”素兰格不太肯定的说道。

    “要是一回来就送这么粉大礼,那我看这个儿子,你可能有点无福消受啊。”弗雷显然有些不相信素兰格的推脱之词,毕竟从现场这么看,定然是当年珀西做了什么对不起托尔母亲的事情,托尔回来复仇的可能性最高。

    “托尔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素兰格开解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可能别人说这样的说辞来解释,日影和彭休众人还会相信的真切一些,但是从素兰格口中说出来就有些诡异。毕竟素兰格人品极差,且为人狠绝,根本不屑于去理解身边的人。此时他为托尔开脱,不能说明他是了解托尔的,只能证明他是多么重视托尔的存在。

    厄里皱着眉,心理极为不好受,但还是附和。“父亲,说的是,托尔不是那样的人。这件事我看还需要从长计议,先从身边的事查起。”说着就指向那些一旁的还跪着的仆人们,“先从大哥昨天晚上的行踪查起。”

    “我看这件事就交给厄里了。”弗雷开口道。“我和殿下作陪,帮助厄里对付这残忍凶徒。大师还是好生休养一下,切莫过度伤心,而影响了铸造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