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凰炎国政府和北方新政权的矛盾加剧,由sp还菩萨造成的废墟,至今未能得到重建,周边城镇十万余流民至今无家可归。”

    “北方行省高官周路梁于月一日下午确认离世,其子周望尊带领的北方新政权宣布独立。”

    周望景和白祈坐在甲铁城之中,从北境灾区前往圣都的甲铁城中,如今全是他这样的难民。

    他们每个人的脸上带着悲伤和遭遇灾难之后的麻木,但他们也知道还有人比他们更加的不幸。

    “周望尊拒绝收留涌入的流民,并以北境的长城未界,限制了任何难民的进入,圣都方面宣布可以通过甲铁城航路进入圣都,入城必须经过感染监测···”

    “目前北境尚有近十万难民于废墟只上流离失所。”

    甲铁城列车中,广播播放着最新新闻播报,听到这些人们无不露出愤怒的表情,叫骂成了一片。

    “哥哥,大哥他为什么不收留大家?”当时也只有岁的白祈问周望景,而周望景则坐在那里,脑海中尽是前些天在临时聚集点中所见到的画面。

    饥饿,寒冷,凛冬下的风雪将死去的尸体掩盖,昔日的富商舞女死在破碎的街角,逃离的车辆压死路上的饿殍,白茫茫的风雪缭绕,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在污染和冰雪中倒下。

    “我们死去后,会下地狱吗?”那天离开灾区登上甲铁城的时候,有没能选上的女人如此哭嚎着问自己的丈夫,她的身体已经在严寒,饥饿以及污染中瘫痪在那里,只能由自己的丈夫背着。

    而他的后背,也是她此刻能感受到的唯一一点温暖。

    “不,我们会离开地狱的,因为地狱只有一个···我们身在其中。”那名丈夫如此回答。

    而后那名丈夫杀死了自己妻子,最后自杀,就在所有人的面前,算是对这个残酷的世界最后的一点抵抗。

    “为什么会这么做呢,大哥他···他明明最重视,喜爱我们的家乡了吧?”白祈抱着小腿,不解道,稚嫩的小脸上是罕见的哀伤。

    周望尊也是她尊敬喜爱的家人,为什么如今在电视广播中看到的,和她昔日所相处的,完全都不一样了呢?就好像变成了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别说了,白祈。”周望景说。

    “为什么他连我们也不管了呢?他平时不是最喜欢哥哥了?还说无论如何都会保护我们···“

    “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我不懂啊!哥哥,如果你懂这是为什么的话,那就告诉我啊!”

    “我也不懂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分裂北境,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如今如此冷血无情!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不管我们,让我们差点死在自己的家乡!”周望景大声道,哭着看向了白祈,而女孩儿那时候也在哭。

    两个互相依靠的孩子,从那天开始,就真的只有他们自己了。

    “父亲他很可能是因为大哥而死的。”周望景擦了擦眼泪,说出了自己一直不愿意对白祈说的话。

    “不会的,这怎么可能呢?”白祈听了这话连忙摇头。

    “父亲从来没有生过病,他不可能是病死的!新政府对老爹的死只可能是胡说八道,而父亲一死,周望尊就立即成立了新政宣布独立,这如果不是蓄谋已久,有其它的可能吗?”周望景低吼道,口中的大哥已经成了周望尊这三个字。

    白祈彻底苍白了脸,事实上他也想到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