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谭啸枫的话说早了,今天的风雨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大,狂烈得吓人。

    谭啸枫心慌意乱的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又醒了。

    她转头看了看,谭柔和苟君侯都睡得很死,但她心里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就要发生。

    狂风呼啸,骤雨急拍,仿佛下一刻就要把这个小小的芭蕉房给卷走。

    谭啸枫一会担心芭蕉房的天灵盖会不会被大风掀了,一会又担心芭蕉屋的芭蕉叶会不会被吹散,这两个念头在谭啸枫的脑海里越演越烈,让她坐立难安。

    谭啸枫就在这种担忧中时睡时醒,突然一阵巨响紧随而来的就是寒风和冷雨。

    谭啸枫彻底清醒了,所谓冷冷的夜雨在脸上胡乱的拍,不过如此。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芭蕉房有一块的芭蕉叶被整片裹走,风雨从那片空档中迅速的钻进来,发出吓人的呜咽鬼嚎。

    苟君侯被惊醒:“怎么了?”

    谭啸枫捡了几张芭蕉叶身先士卒的堵上了洞口。

    “快过去,这边漏雨了。”

    苟君侯真是怕了一切和水相关的字眼,闻言立刻挣扎着爬到了一边。

    谭啸枫还待再说话,手上的芭蕉叶却顶不住破了,雨水直往她脸上拍打。

    “姐姐!”

    “快拿些叶子过来!”

    谭柔便杵着拐杖和苟君侯一起给她递叶子。

    芭蕉叶在里面挂不住,挂住了也会很快被卷走,那洞挺大,靠谭啸枫根本堵不住。谭柔和苟君侯也很快加入进来。

    三个人都拿着厚厚一垛芭蕉叶,一开始用手顶着,后来直接用背贴上去堵,这样也稍稍省力点。此路唯有对苟君侯不通,他背上的伤严重,只能有气无力的用手托着芭蕉叶堵洞。

    “阎王让你三更死,不能留你到五更啊……”

    “你胡说什么呢,”谭啸枫用手背去探苟君侯的额头,“烧糊涂了?”

    “好累……好想睡觉。”

    “白天可就你一个人睡,我们都忙着呢。”

    苟君侯长长的叹息一声,跟谭啸枫斗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姐姐,”谭柔说,“我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