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祺,机会不易,你可要懂得把握住。”

    在得到对方沉沉的应声后,林隋洲挂断电话,又打开微信界面给“墓”字号发消息:“把这个姓雷的给我,你天亮后可以过得轻松点。”

    薛正国在电话这头笑笑的缓了片刻,才回道:“等我先处理些事情,再回复你。”

    说着,在黑暗中拨通了个号码:“把人定在原地,我已经不想再跟他看见同一片天空了,有人会去处理。你能确信他手中真的什么也没有,不会惹出意外吗?”

    电话另一头的男人大声喂了几句,对正在夜色里开船的人道:“是雷哥打来问结果的,这儿声大,我回个电话先。”

    说着,在对方感激的眼神下,走远到安全距离,把声音压低:“这人彪乎乎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您另外派了人来,不用我动手也省得我轻松。所以,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吗?”

    薛正国在电话这边吩咐道:“盯着人,看他是不是真处理了。如果可以,能留下点什么东西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嗯,知道,我尽量试试。”

    电话挂断,薛正国又重新回到微信界面,朝某人发去个地址。做完这些后,他这才动身往卧室里走去。

    黑暗中,床上的女人背朝着他睡得纹丝未动。他掀开自己这边的棉被再度躺下,也是背对着她。

    这世上任何男人,都不愿意长年累月的面对着个总苦着脸的女人。她无法再给他个孩子,他总不可能真让自己绝后吧。

    如果儿子没有死,他和她之间应该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他的人生也将会有更大的冲劲。

    不过是场每天每日街面上都会有的意外事件罢了,为什么非要夺了他的命呢。

    还有林隋洲这个狗崽子,在葬礼中侮辱了儿子不说,现在还想呲牙咬他。总有天,他会把他的牙,一颗颗的拔掉。将他总是过界的爪,一根根的给打折。

    然而,被人如此惦念的林隋洲,却不能在恨意中成眠。在得知何尔雅还活着后,他终于缓回了点气力。非常迫切的想要见到她,又觉得厅中她所有的亲人,都有点碍事。再有就是,潜在的危险要最先解决掉。

    他真的无法再忍受,这样的事情还有下一次发生。

    打定主要后,林隋洲走出房间来到厅中众人面前,“阿雅她还活着。现在人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但对方回了我信息,人的确还活着。我现在有点事要立刻出去一趟,留林致招待各位。要走要留,都请随意。”

    江衡忙上前几步:“你确定!”

    林隋洲望着一众盯着他,充满期待的眼神,语气坚定道:“我确定。”

    江衡又连着追问,“那我们现在正进行的事情呢,还需要走到最后一步吗?”

    林隋洲蹙着眉,沉默片刻道:“除非是得到阿雅亲自打来电话报平安,不然你们手头上的事,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扔下这话与众人,他就转身朝楼上走。快速的冲了个澡,把自己打理得整洁利落。又觉得力气虚弱,需要进食。

    整整三天,他勉强自己吃过,也吐过,入睡基本靠药物。现在总算有了确切的好消息,饥渴感也回来了。

    只是不知道,把他折磨至此的女人。手上还受着伤的情况下,一个人在这样黑夜里,要怎样去逃生,会向谁去求助。

    一想到这个,林隋洲就又起了想见血杀人的心。他靠着这股愤怒边下楼边打电话吩咐人车都上前边来,再也没与厅中的人做任何耽搁的打开门,就大步跨进浓浓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