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国的岳家温家,会不会断尾求生的抛出点东西林隋洲不知道。但眼下手头有可以利用的东西时,当然要激他们一下。

    做完这些该做的,林隋洲才有空舔舐内心的不愉快。原本他做这场戏,甚至赌上受伤的代价,就是已经对姓薛的展开了张大网。

    由他亲自动手,一来是能葬送个敌人以解心头之恨,二则是能利用这份恩情,让阿雅对他心怀感激。

    任何事情,在林隋洲的手中,只有把效用发挥到极至,才能另他满意。

    而现在,她自己主动送来的东西就可以解决掉敌人。那么他亲自动手做的这场戏,便已无任何意义。

    最后,对于这场空欢喜。林隋洲的反应是暗沉了眸色,起身走到泼发前坐下点燃支烟的慢慢抽开。

    他于黑暗中的病房里,面向着门的方向,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寂寞如潮的希望某个瞬间,她会推开这扇门,眼含心疼焦急的冲进来。

    然而他从深夜等到了白昼,她也还是没有来。

    当带伤的保镖提着早点推门而入时,林隋洲忙收起脸上的失落,倦怠地扬起个嘲讽的微笑。

    他是个不爱吃闷亏的人,并打算将无奸不商这个成语用到极至里去。他没法舍弃所有骄傲去迎合与讨好,但也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让她内疚心疼的机会。

    做出卑劣打算后,林隋洲嗤笑一声往房内的卫生间走去。他大力将门关上,脱掉衣服将花洒调到冷水这边,让一股冰凉从头淋下。

    于此同时中,嘴角咧开狠色嗤笑:“不过是六年而已,我会让它变得什么也不是。”

    冲完这个凉水澡出来,林隋洲眼神跟刀子似的对上保镖的眼,“给她去个电话,就说我伤情恶化,高烧不退的陷入了昏迷中。”

    下达了这个无耻命令,林隋洲眼都没抬的就掀开棉被躺回病床上。

    提着食盒的保镖,忍不住在内心疯狂吐糟鄙夷老板的卑鄙无耻与黑心黑肺。

    一个不经意间,没藏好心思的对上了那双凉凉的黑眸。

    保镖难挡尴尬地别开眼,林隋洲却不放过的丢去嘲讽的冷笑:“这就是我受伤了可以躺在这里休息,而你却带着伤也要替我跑腿的原因。现在马上替我打电话过去,记得把着急的语气演得逼真点。这种替人帮忙的善美之举,不用我教,你应该也可以办好的吧?”

    保镖被刺得抬不起头的扯了扯嘴角,忙摸出手机酝酿情绪的打通了那个电话。

    等他“真情实感”的把一个紧张老板“伤病加重”的保镖,演绎得格外完美,并肯求对方赶紧过来后不到一分钟,就挂断电话朝病床上的老板望去。

    “何小姐刚被警察带走了!说是死了人,她正在被带去警局问话的车里……”

    林隋洲瞬间起身下床,一边脱下病号服穿回自己的衣服,一边淡淡吩咐:“再打过去问问人正被带往哪个分局……”

    何尔雅这边再又接了通电话报出分局名称后,便在两个表情严肃的警察眼神下把电话挂断。

    他们跟她说,夏浓死了,而她是最后一个与她通话的人。

    一路上,何尔雅都沉默的在想一个问题。她觉得任何时候,都不要随便看轻一个女人。说不定在下一刻,她就会陷入疯狂的干出惊爆之举。

    生命是如此之重,却也如此之轻。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没就这么没了,而且还一拖三的弄没了三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