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看见银铁,自然消愁,他对芩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坚硬的银铁,若是用来所剑身的话,怕是削铁如泥。

    “这下你可以做最好的剑了。”

    “我想用你的名字,就叫芩怎么样?”

    “苍鸾怎么样?”

    “都依你!”

    苍鸾剑一度成为被所有人争抢的血河之宝,被誉为王侯之间,这柄银白细剑所染的血也有千万了。

    泱一跃成为闻名天下的第一铸剑师,此后锻造出的利器数不胜数。

    只是不见芩的踪影。

    桑叶飘飘入土,枯黄憔悴,唯一的生气早已不复。

    当年,你曾发下毒誓,至死不渝,永不相负。

    那泱宽则无见岸,广而不见泮,而那芩不过一株草药,用则取之,不用则弃之。

    天长地久有时尽,人未白头情不复。

    女之耽兮,不可脱也,男之耽兮,犹可脱也。

    她陷得极深,进而痴了,他看得很远,进而倦了。

    “无后为大,你贵为天下第一铸剑师,她不过是个跟着沾光的女子罢了,这齐国公主和一个不能生育的芩比起来,泱大人应该不会犹豫吧?”

    “我曾许她一辈子”

    “那在下便让她的一辈子永永远远定格在今日,大人不愿做,小的效劳!”

    一辆疾驰的马车中,青丝焕然白了半边,心力憔悴,年华早衰,她手中抱着那把白剑,欲哭无泪。

    车后跟着数百位持刀面恶的屠手,一切似乎是冥冥之中的事。

    在一颗树下,芩抱着苍鸾,背后插着数只箭羽,嘴边数缕血痕,眼神愈发无光,只是怀着苍鸾的手从未松开。

    或许不在这世间,真的能长相厮守吧

    那青蓝鸟如约而至,它喙中叼着一枚晶莹宝珠,里面泛着金光的液体,钩住了在场所有围攻人的眼光。

    它渐渐靠近,企图将这宝珠塞到奄奄一息的女人口中。

    只不过芩挣扎一番,晃了脑袋,“瘦,瘦猴儿给你吃”

    她的手在白剑剑锋上一划,破口而出的猩红血珠显得极为炽热,近乎能融化一切,滴落到剑身之上,竟是让无坚不摧的苍鸾剑身留下了几个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