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也帮到我们,你这么戳人家的痛处,的确过分了点。”,可立一旁插嘴道

    “嗯?”,林婴先是狠狠地瞪了可立一眼,用手托着额头,叹着气说道:“顾不了这么多了,毕竟,毕竟只是个外人。”

    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她也不知道,意识到后甚至想扇自己一巴掌。

    “你也太薄情寡义了吧!”

    “我”

    可立叹口气起身,“此行来只是为寻师兄,至于林婴你做什么,说什么,我可立自然会全力支持。”

    车厢内的气氛一时变得诡异起来,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她也有反思,汗鞑终究是外族人,而自己作为镇北将军李光州之女。

    为唐国取一片太平是林婴心中所愿,更是为了继承逝去爷爷的遗志。

    塞北为祸北境已然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乃是好几代人家国之仇。

    汗鞑的出现的确是个意外,他在这种情况下帮到了自己,真是让人该恨的时候恨不起来,反倒是心里藏着愧疚。

    “林婴,林婴?”

    念星晨挥手在她眼前掐断了延长的思绪,“其实,有一点,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嗯?”

    自己先前一心想着扳回一城,反倒是忘了重要的线索,念星晨沉声道:“我与韩冕交手两次,此人是高手毋庸置疑。”

    “没了。”

    “这人第一次与我交手用得是炼体之术,而少林那次却是用剑,任是那方修行者也没这等能耐吧。”

    另一方,安定国在方援舟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这一拉下窗帘,那脸色骤然凉下来,唇口发紫。

    咽喉中似卡住了东西,用袖口捂住嘴,猛地咳嗽几声,刺眼的红染在了布衣上。

    “将军,你寒疾定是又犯了!”,方援舟一面令人驱使马车,一面差人下去煎药。

    安定国长发披肩,依靠在车厢中,深吸口气,苦笑一声,“何意百炼刚,化作绕指柔,妄我朝舞剑,暮抡枪,本做勇武之将,反倒患了寒疾。”

    他手扶在胸口,不自觉地捏紧了衣口,哀叹中带着遗憾。

    “援舟在前为您冲阵,大可放心!”,方援舟接过下属手中早已熬好的药,鼻腔霎时被塞满了药味。

    “咳咳,少林都安排好了吧,残檐断壁也要有人来修。”,安定国接过碗,特意问了一句。

    “安排好了,觉新任住持,统领少林。将军先喝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