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她审视的目光,闫宇露出笑容,开始主动进攻。

    “曼莉,心理医生,你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因为你发现自己的家有人进去过,办公室也是,出门时似乎有人跟踪。”

    “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做的?”曼莉笑容不禁一顿,瞳孔收缩至针尖大小,双手下意识捏在一起,过了好几秒才恢复如常。

    闫宇耸了耸肩:“我很想这么做,但我最近在监狱。”

    曼莉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足足几分钟,她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举起咖啡杯抿了一口,语气却不复之前的轻快,而是如刀锋般凌厉:“你想要什么?”

    “报复一个人。”

    “你能给我什么。”

    “很多,比如跟踪者的身份,比如你父母的死。”

    “你,到底,是谁?”曼莉眸子锋利如刀,下意识直起身子。

    她一直怀疑自己父母死的蹊跷,可纵然她一直暗查,却找不出任何端倪。

    这种反常的结果,让她更加警惕。

    她甚至怀疑近段时间的跟踪者,就跟凶手有脱不开的关系。

    但这些东西,她谁都没有说,闫宇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是凶手?

    或者说他跟凶手是一伙的?

    对于她略有失态的质问,闫宇只是指了指衣服:“如你所见,我是个犯人。”

    良久。

    曼莉忽然站了起来,抽出一张CD,在悠扬的古典乐中问道:“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打算报复谁?怎么报复?”

    这些问题一经出口,就代表她接受了闫宇的条件。

    因为曼莉在他的笑容中,忽然醒悟过来——面对闫宇时,自己手里并没有筹码。

    谈判,是在双方都有筹码的情况下,才能成立的。

    而如今的情况,明显不是谈判。

    她是心理医生,就算给闫宇下了最恶劣的诊断结果,也不会产生任何影响,一如闫宇说的那样,坐一百年的牢,跟坐两百年的牢有区别吗?

    对闫宇而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