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前往湘州的燕王军队在荆州江陵渡江了。”

    王榭和谢安正恨的牙痒痒之际,一队负责探查的骑兵匆匆而来,带回重要情报。

    “中计了,中计了,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阴谋。”谢安大叫一声,顿时摊在椅子上。

    他们本以为燕王令士兵混入江州解救百姓与大军西进没有任何关联。

    只是一次单独的奇袭战。

    却没想到,燕王预判了他们的预判。

    他们只是被燕王牵着鼻子走而已。

    如今在荆州,燕王兵马乘坐来自江北的民船渡江。

    不说因粮草问题,他们无法进攻金陵,连同西面的大军两面夹击西进的燕王军队都做不到了。

    “诶!”王榭闻言,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

    可他乃是一介书生,皮细手嫩,不禁吃痛,“哎呦”一声。

    心里一阵发狠,又想到自己在王家子弟中出类拔萃,天之骄子。

    可自与燕王争锋,多少计谋都被其化解于无形。

    此番进攻金陵之策又是他亲自谏言。

    如今,他不但无法拿下金陵,反倒让坚壁清野之策彻底失败。

    势族境遇雪上加霜。

    更重要的是,他如何向远在巴城的王子安,谢端和韩铮交代,又如何向梁开交代?

    如此种种,他越想越气,不觉喉咙忽然一腥,吐出大口鲜血。

    “将军!”其他将领见状的,大惊。

    谢安忙起身扶住王榭,“王兄,不可如此动怒,六十万大军驻扎与安庆,不容有失,否则你我二人难辞其咎,到时候在巴城的家人只怕也要遭难。”

    王榭身体晃了晃,最终稳住身子,“撤出安庆,返回昌城,否则燕王大军一旦围城,粮草断绝,大军将不战自溃。”

    谢安道“可回到昌城也没有粮草了。”

    “跟燕王军队走的只是浙州,海州等沿海州郡的百姓,江州的百姓可没跟他们走,东面的稻米收了,江州的稻米也收了……”王榭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谢安点点头,微皱眉头,他道“燕王为什么不令军队烧毁江州的稻田呢?如此,对我们岂不是更不利。”

    “哼,燕王很精明,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不可能面面俱到。”王榭的眼睛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