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缕阳光透过纱窗打在地上,显而易见的,激情四射的一个晚上过去了。

    床上的女人悠悠转醒,从被子里伸出一条玉臂,上面密密麻麻的暧昧吻痕和咬痕,可以从此窥得昨晚男人有多么疯狂,几乎是捧着她跪舔。

    她想起身洗漱,不料身前横着蜜色有力的手臂,死死卡住她,像是不敢让她离开自己半步,梦里都存着点害怕。

    纪贝贝只是稍稍用了点力想挣脱,都被仍沉浸在睡梦中的男人下意识箍得更紧。

    她偏过头去,脸还是那么俊,眼圈下青了一片,一夜生出的青茬不仅没让他显得颓唐,还多了不少成熟男人的味道。

    她不由伸出手,在他下巴摩挲几下,摸到昨晚让她欲仙欲死的胡须。

    这男人!都说留了胡子就别给她舔,非要跟狗抢食似的死命在她身下拱,那么娇嫩的地方哪里受得了他那张糙脸瞎怼,没一会儿就红了,他还言辞凿凿说这是成熟男人的标志。

    她抬起手想摸到她高挺的鼻梁,肩胛骨处传来一阵阵疼痛。

    啊啊啊这狗男人!昨晚死死按着她肩胛骨拼命搞冲刺,按着胯也就算了,肉多,被皮肉冲撞也问题不大,她肩胛骨那块可没什么肉。

    昨晚也不是没爽到,如果她真的很抗拒,肯定连家都不让他进,怎么可能让他登堂入室到那份上。

    还是心疼他,再加上自己有些心虚。

    说到底,当初分手说的再冠冕堂皇,也不过是她自私惯了,不愿谈这什劳子异国恋,但前男友是真的想为她和家里决裂的。

    不过四年的时间摆在那,她也懒得替别人着想,他爱追着她跑就跑呗。

    前男友昨天是毕业典礼一结束就匆匆上了飞机赶过来,在飞机上还不敢睡,一直在脑海里彩排见到她该怎么说怎么做,旁边的人还用诧异的眼光她,可能在想这么帅一小伙子怎么神神叨叨的。

    几乎是见到她的第一面,他心里的害怕都落下了,所有的念头都是抱住她。

    他好不容易才忍住了一见面就把人死死拥在怀里的念头,忍得骨头都疼了,但这几年的创业经历让他多了不少沉稳,竟硬是扬起笑跟她打招呼了。

    看到她错愕的眼神,他心里头是既快意又烦闷,快意于见面,烦闷于这眼神,看不见多少惊喜。

    他几乎是用祈求的姿态求着贝贝复合了,但没用,她要么躲避话题,要么转移话题,甚至宁愿和他做爱,也不愿意谈论复合的话题。

    他那颗见着她就雀跃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不知道自己还能拿她怎么办。

    打?他哪里舍得。

    骗?如果东窗事发,他不敢相信贝贝会怎么对自己,她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但又敢爱敢恨的人…

    不敢说的,不敢做的,他通通转化为蛮干的动力,一下比一下狠,禁欲多年,还热爱健身的男人,就算纪贝贝身体习惯了欢爱,也险些承受不住。

    他醒来时还迷迷糊糊,身下的床垫软的不像他自己的床。

    他昨晚…

    他瞬间直起身,发现怀里空落落的,不比梦里的温香软玉,神色落寞,以为只是虚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