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盯着柳念茹看了半晌,抿了抿唇,他能看出柳念如非常的着急,但这件事其实是柳念茹和段白岚的事,此时也有利于两人之间的感情提升,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帝后和谐是关系国之根本的大事,他不宜插手干预,若因为他的贸然多嘴导致未来的事发生变故,那他就是罪人了。

    抿了抿唇,国师叹了口气:“此事确实不会影响到我太多,但对你却是无益,有些东西必须是对的时间才能发生。”

    柳念茹看着国师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气便不打一处来,什么垃圾国师,一天天神神叨叨的,却放不出来半个屁。

    “所以你特意来找我一趟就是为了在这儿装神棍?”柳念茹冷笑一声,讥讽的看着国师,别人尊他重他,她可不在乎这些,她向来都是有一说一的。

    国师被柳念茹说的一怔,只觉得面前的女人有些不可理喻,但碍于自身的修养,也没有言,只是点了点头,叹气道:"话已至此,我也不敢再说什么,告辞。"

    说罢,国师如来时一般不声不响的离开。

    柳念茹看着国师离去的背影,蹙着的眉头久久没有松开,她心底的焦虑越发加重,国师那副样子分明是皇宫出了什么事,段白岚在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会不会有事。

    柳念茹紧紧捏着拳头,直到感觉到手心冒出的冷汗才松开回到房间。

    她需要冷静一下,现在的她身患传染病,在没有彻底治愈的情况下,她什么也做不了,就算段白岚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也没有一点办法。

    已是深夜,柳念茹却躺在床榻上久久不能入睡,看着床沿上透进来的月光,她知道已经很晚了。

    段白岚到底怎么了?是出事了吗?

    她不知道,她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让这一切都变得很奇怪。

    但是她偏偏感染了疾病,真让她去见段白岚,她也不会去,可是她必须要知道段白岚的情况。

    即便每天都能接到来自宫中的信封,但每一封信都让她莫名觉得很奇怪,甚至是有些怪异的感觉。

    况且她一开始感染的时候,段白岚还能时常抽空来探望她,可现在,他已经很久没来了。

    段白岚是不是出事了,所以没有办法来找她?

    明日让允敬在去查查吧……

    柳念茹思绪万千,想着想着陷入了沉睡,睡梦中,她时而眉梢轻佻,嘴角勾笑,时而轻蹙眉头,紧咬下唇……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古朴的房间内,挂满了喜色的绸缎,到处贴满了大红的喜字,整个房间洋溢着喜庆的颜色。

    中间矗立这一面清晰的铜镜,柳念茹坐在铜镜前,看着面前的自己。

    镜中的女子眉目如画,肤若凝脂,眸似一汪清泉,气质如

    兰,顾盼之间流露出清雅高洁,美的不可方物。

    而那一头柔软的青丝被挽成朝云螺髻,凤冠上三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光彩夺目,再下精美绝伦的婚服,下裙是绿色的绸缎,裙摆上绣着夺目的彩凤,上衣是红色的襦裙,拖曳下一层纱布到脚下,再一层是长长的拖地重纱,层层的向后袭去,角落上还挂着颗颗名目的珍珠细钿,最后是拖地大袖衫,袖衫之后是展翅的金凤凰,长长的袖摆朦朦胧胧。

    带上炎珠项链,坠上垂穗翠羽,手拿繁华金凤团扇,脚踩凤纹轻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