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恼她,做什么呢?”

    言绫儿只慵懒的靠在紫檀木小圈椅的扶手上,叹了口气,对香蝶细声说道:

    “只那新妇是金陵本家送过来,给......将军做妾的,如今人还未来两天,便Si在了这里,金陵那边若是知晓,是为了这么个事儿,便教将军打Si了,愈发不待见我的了。”

    她心中原就在揪扯着,她该是金陵言家的嫡小姐,如今却做着她嫡亲大哥的妾,在自己家中,被自家的人不待见着,这怎样的想,便是怎样的苦。

    便又对香蝶道:

    “蝶儿,我g脆自绞了发,出家当尼姑算了,这般,既全了我的罪孽,也安了金陵那边的心,最是好。”

    她身后的香蝶一听,这可不得了了,急忙跪走在了绫夫人脚下,磕头哭道:

    “NN,NN您是中了什么妖邪魔障,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将军若是知道,定是怪罪咱们这些丫头没伺候的好,NN若是去当了尼姑,咱们又去伺候哪个主子去?哪个主子,又如NN这般仁义宽厚?求求NN了,往后这人前人后的,切莫再说这般言语。”

    这屋子里的大丫头一跪,一屋子的小丫头也吓得跪下了,一时间,满屋子只听得低低的啜泣声响起,b得言绫儿无可奈何,只能言道:

    “你们也不必哭,方才只是赌气的玩笑话,将军如何会放我走呢,他若有这个心思,也不会任由事情发展成如今这般模样,实在是一发不可收拾,我一个人,又怎么收拾得过来?”

    说着时,言绫儿也是红了眼眶,内心钝痛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是有意寻Si的,与大哥做了这般没脸没皮的事,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只是苦了这一屋子的丫头,她若是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大哥必不会放过她这一屋子的丫头,另则,她在金陵还有祖母父母及诸多弟妹,已有六年未见,实在......实在是牵挂.....想见一见的。

    念及这些,言绫儿的柳眉愈发的蹙紧,香蝶见状,忙跪近了几步过来,伏在了言绫儿的膝上,抱着她又是哭道:

    “我知NN心里苦,明明与将军那般情深意重,却屈在这妾位上,但NN啊,您如今可是b这北疆哪个正室的夫人不风光百倍?将军心中有您,您宽宽心,若是将来能为将军生下嫡子,将军要扶您正位,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

    言绫儿低头,红着眼眶,诧异的看着这贴身的丫头,她都不曾想过这么久远的事,只感伤自己恢复记忆,记得了自己与大哥的血缘关系,却是不想,原来一直伺候自己的贴身丫头,竟然这般以为。

    她真没想过,有一天会成为大哥的正室,无论恢复记忆前,还是后。

    见这丫头哭的情真意切,言绫儿的内心也不好受,反过来劝香蝶,道:

    “以后切莫再说这样的话,传出去还真当我有多想做将军的正妻了呢,现在这个光景,将军又这样的风光,我,我是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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