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陆鸣恕难从命。”

    赵飞扬眼中带笑,瞧着陆鸣问道:“将军何出此言?”

    “虽钱群妄起杀戮,然终是我故;陆鸣今日,皆为大帅所赠,今日分道扬镳,又岂能调转戈矛行杀伐之事乎?”

    “好,好啊!”

    赵飞扬大笑,“将军果真君子也;既如此,我赵恪今日作保,将军投诚于我,你所部将士皆能免死,至于将军你,我自当在皇帝面前力保将军。”

    “陆鸣,谢赵恪大人!”

    待二人出离军帐,就听陆鸣斥命全军,“我军自即刻起,投诚赵恪大人麾下,传我军令,全军放下兵器,待赵恪大人安排交接事宜。”

    因为钱群的作为,使得他丧失了陆鸣这样的臂膀之臣,而赵飞扬也兵不血刃地捕获近万人。

    此间之事,不足一日便传到钱群耳朵里,气的他连呼大叫,同时又斩杀了前来报信地三人。

    钱群此刻乃穷途末路地疯狂,他在用杀戮宣泄自己地恐惧,同时也因此让更多的人疏远了他,若非他随意杀戮,陆鸣不会投诚赵恪,其余众将也不会与他离心离德,甚至就在日前,有府库守卫竟反戈破开府库取掠财帛逃遁。

    这一切,都与钱群所为密切相关。

    “成也?败也?”

    钱群手捧着酒樽,半倚半靠在树下,他醉了,也没醉。

    赵恪的兵马对他们的追剿并不猛烈,但钱群却有一种被人游戏的感觉,赵恪只要遣骑兵奔袭而来,以自己现在的军力,士气,根本不能抵挡,可他偏偏没有如此,只是每日在他后方行军几十里,就像是在看戏!

    赵恪慢,他也慢。

    钱群的天性决定他绝不会抛弃一切纵马逃遁,到了这个时候他已不在乎生死,而且他也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身边这几千人给自己陪葬。

    为何?

    只因他是大帅,是他召集了这数万人,所以他死也绝不能一个人孤孤单单。

    要死!

    就要力战而死!

    “大帅!”

    此刻,一兵卒前来,“后方敌军再度行动,大帅请速行。”

    “哦?”钱群笑了,“咱们到什么敌方了?”

    “无名山谷。”兵卒说:“只要穿过山谷,就可以脱离大梁疆域,到那时大梁越边必引大乱,而大帅您也就安全了。”

    钱群颔首,“你是什么时候加入我军的?”